低调奢华的圆形会议室。 温如瑜端坐上首。 一身浅灰色西装,高大俊美,浅金色眼镜遮住他精明锐利的冷眸。 “谢氏的股票收购如何了?”他沉声,语气轻松。 “总裁,谢氏股票都快跌停板了,我们暗中收购了9%的散股,又跟谢氏几个大股东联系上,其中有两人有意出手,如果能成功收购,我们将拿下谢氏31%的股份。” “您会成为谢氏第二大股东。” 白助理小声禀报。 温如瑜沉垂沉吟,斯文面孔闪过冷漠。 “这不够。”他沉声,浅璃色眸子闪烁寒光,“谢家大房有谢氏13%的股权,跟那夫妻俩接触一下,我们溢价收购。” “大房?”白助理皱眉,“总裁,谢家大房是嫡长,未来谢氏会由他们这脉继承,收购,不太可能吧?” “谢家大房,只有一个谢天楼能看过眼,他父母,呵呵,不过纨绔子弟……”温如瑜淡笑,矜持讽刺。 “谢老爷子疲于奔命,谢天阁陷在警察局,给那两人些好处,他们会出售股票的。” “私下约他们,我会亲自去谈。”他沉声。 白助理犹豫片刻,“是,总裁,您放心,我马上办。” —— 时间如水,转眼流逝。 ‘挖心’事件传来了结论。 萧远、吴艳和小王医生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谢宇、谢夫人非法买卖器官、参与杀人,情节恶劣,处于15年有期徒刑。 谢天阁依然在加护病房昏迷,谢宇和谢夫人又拼命替他开拖,把所有罪名都背到自己身上,因此,到是逃出升天。 至于谢天楼,本就没人家什么事,自然被放出来了。 但,就那么短短的几天时间…… 天变了。 谢氏集团正式易主。 温如瑜高价收购了谢家大房夫妻的股份,以压倒性的优势入主董事会。 谢老爷子气的脑出血,当晚进了ICU。 “谢天楼,我说过,你出来的时候,谢氏不会存在了。” 警局门口,温如瑜一身浅色西装,带着礼貌的笑容来迎接谢天楼。 “不存在……就不存在吧,不破不立。” 谢天楼沉声,冷酷脸庞微带憔悴,目光却依然坚定,他伸伸领口,抬头凝视温如瑜,“不过,温先生,以你往日作事的风格,不会如此锋芒毕露。” ‘狡狐’之所以被称做‘狡狐’,就是因为温如瑜不像凶猛的虎,也不像嗜血的狼,他习惯用脑子,用计策,谋定而后动。 “你很少这么冲动,不计后果。” 他挑起剑眉,冷硬容颜罕见浮出兴趣。 “男人总是会为女人冲动,尤其是自己的女人。”温如瑜轻笑,斯文而精明。 “我也不例外。” “哦,那看来是我堂弟碰了不该碰的人。”谢天楼沉声,回忆起疗养院里见过的女孩儿,她似乎有双潋滟波光,相当吸引人的眸儿。 “没有调查清楚背景,就盲目对人出手,天阁栽的不冤。”他冷酷评价,不带一丝感情。 “不出手他会没命,急躁是理所当然。”温如瑜公允轻声,“只是手段未免卑鄙了些。” “他真的爱萧蔓吗?还是……单纯的利用?连父母都骗过了,谢大少,你的堂弟,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他轻笑着,意有所指的说。 谢天楼挑眉,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帮他换上正常的心脏,已经全了和他的兄弟情,日后他跟我无关,你想怎么样……” “我不管。” “不过,如果你犯了法。”他沉声,剑眉微扬。 “不用你谢大少操心。” 温如瑜轻声,似笑非笑,“你不插手就好。” “你真的准备动手?这不像你的性格啊……那个女人对你那么重要。”谢天楼挑眉,冷硬面容浮出真实的疑惑。 “你不懂。” 单身狗。 温如瑜浅笑,对他优雅的挥挥手。 谢天楼:“……” 突然感觉温如瑜这个死狐狸怎么看怎么讨厌。 “滚吧。” 他不耐粗声。 —— 法院门口。 萧远和吴艳戴着手拷,双腿抖如筛糠,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警车停在路边,警察押解他们,要往车里送。 这时,一道语尾带着微微扬的闷声响起。 “爸爸,妈妈,好久不见了~~” 两人忙回头。 十字路口处,萧娆穿着件浅绿色卫衣,咖色长靴出现在两人面前。 半长的披肩发围绕着清秀小脸,潋滟眸儿微眯,她双手插着口袋,仿佛秋日的精灵般,干净剔透,亭亭玉立。 美的如同睡莲般,绽放着独属她的风采。 萧远和吴艳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女儿不是大女儿的‘复制品’,她也很美。 “娆娆。” 两人喃喃,看着她莲步款款,摇曳生姿的走过来,身姿亭亭站在他们面前。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你要给我们请律师吗?我要上诉,我不要死。” 夫妻俩怔忡片刻,随后,满面渴望的同时喊,他们哭泣喊叫着往萧娆身前扑,手拷‘哗哗’直响。 “老实点!” 警察高声斥,端起木仓来。 夫妻俩瞬间老实了,缩头搭肩,满面哀求和渴盼,“娆娆,我是你妈妈啊,我十月怀胎生了你,求你,你救救我,我知道你是好孩子……” “娆娆,我是你爸爸,我那么疼你,你是最善良的好孩子,你会救我的对不对?” 两人浑身散发着恶臭,表情卑微恐惧,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丑态皆露,不堪入目。 萧娆美目静静凝视他们。 许久,许久。 她突的笑了,朱唇微翘,眉眼弯起。 她笑的畅快开怀,笑的风情万种,笑的绰约动人…… “救你们?呵呵,怎么那么敢想呢?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哪来的脸让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