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哭的特别惨,他拘搂着腰,脸色鬼般惨白,小腹抽搐着疼,像被谁踹了几脚般。 血越来越多了。 慢慢的,血腥味儿蔓延散开。 文太后脸色铁青。 “孩子,我的孩子啊!!” 狗皇帝,“我刚知道他存在,他就没了!!” “孩子,哇……” 宫人们都快吓尿了,她们像看鬼一样看狗皇帝胯下那抹淡淡血痕,流,流产了? 小皇子没了? 那是万岁爷和皇后娘娘的孩子啊,前头都没一个了,这个也,也留不住吗? 苍天啊! 她们惶恐失措。 霍云霆眉头死拧,后背浸出冷汗来,他叫过小太监,按族姐的记忆,吩咐他们催大医。 架都要架过来。 “诺,诺!” 宫人连滚带爬跑出凤栖宫。 殿内,狗皇帝被霍云霆半扶半抱着,裹到软塌躺好,又拿个软垫把他的腰垫高。 霍云霆记得,以前他爸霍大帅的姨娘们怀胎不稳时,就会这么做,说能预防流产……腰垫高了,血就下不来了。 不晓得真假。 试试呗。 狗皇帝也慌了,任他施为,他满面惨白,完全没有前次,听皇后小月时那样漫不经心。 毕竟,那回,他坐乾坤殿里,随意听一耳朵,完全不痛不痒,而此番,流是他在流,疼是他在受! 那种腹中有生命,一点点流失的痛苦! 狗皇帝真的体会到了。 疼痛,慌乱,惊惧,隐隐不舍和悲怆。 “快一些,催他们!” 他惊声。 “你别急,快了,快了。” 霍云霆看他隐隐有几分跟娆娆相似的脸庞,那么慌张慌乱,心中不由叹气,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着。 狗皇帝靠他肩膀,虚弱不堪。 两个……漂亮女子坐床边,相依相偎的画面,居然很是赏心悦目。 文太后脸色赤黑,可看皇后这模样,血染山河的,也没敢再施为,生怕她真流产,到时候说不清楚。 时间~~ 一点一点过去。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萧娆带着一大群太医赶回来。 她刚刚下朝,就听说这事儿了,紧赶慢赶的跑回来,刚好跟太医们撞到一块儿。 “臣等叩见万岁~” 太医们看见他她连忙要跪。 “别多礼,去看皇后!” 萧娆催促,掀衣袍进殿,一眼正看着歪躺塌里,苍白凄苦的狗皇帝,和抱着他头,低声安慰他的霍云霆。 他们都面容憔悴,削瘦单薄。 仿佛两个……嗯,红颜未老恩先断的苦命红颜。 痴心女子负心汉啊! 萧娆摸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她轻咳一声,连连催促太医诊脉,随后侧身跟文太后请安。 文太后面沉如水,心头…… 微微不安。 这时,太医也已诊脉完毕,霍云霆连忙询问,“娘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她的龙胎?” 他顿声。 狗皇帝虚弱的睁开眼睛。 两个人齐齐的,期盼性的看向太医。 萧娆跟文太后正寒暄呢,都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尤其是霍云霆,她星眸流转他身上,足足得有两瞬~ 【真贤惠啊!】 9527由衷感慨。 “姑姑莫要担忧,娘娘的身体,昨夜微臣就已然诊过,虽则有瑕,幸而龙胎坐的极稳,只要用了臣开的安胎药,应是无事,此番腹痛……” 太医沉声,语气一顿,复又轻声,“敢问娘娘,臣开的安胎药?您,您可是按时用了?” “啊?” 狗皇帝被问愣了,猛然想起,早晨那碗安胎药,他好像就喝了一口,然后,咳咳…… 跑了! 他哑然,片刻才急声问,“我,本宫确实耽误了一会儿,没及时用下,但后来也喝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还是应该按医嘱~” 太医闻言皱眉,温声相劝。 谁想,一旁文太后突地冷笑,目光如炬的怒视狗皇帝,“皇后,你真是气煞哀家,你,你看看你那模样,你也好意思自称母仪天下?” “瞧你干的这些烂事儿?挑拨皇上,贬斥宫妃,排除异己,心思恶毒,哀家身为你的婆母,一国太后,看不惯你这般行事,过来训导几句,你就依仗龙胎,给哀家脸子看?” “都已有孕在身,你不好生养胎,见天做些狠毒事宜,连安胎药都能忘喝,你,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哀家的孙儿有你这般母亲,简直太可悲了。” 文太后高声。 狗皇帝被骂的冷汗直流,太后这番话说的太重了,他根本承受不住。 “母后,你想的太多了,皇后哪有那样心思,他就是单纯的忘了……” 萧娆看笑话似的,旁观了半天亲妈怎么花样骂儿子,见狗皇帝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终是闲闲的说。 “皇后不是故意的!” 她帮着解释。 然而,越解释越乱。 文太后根本不听,反而更生气了,“不是故意的?呵呵,皇上,你是男人,你不懂后宫女眷,她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就是仗着龙胎,在拿捏你!” 她暴喝,侧头骂狗皇帝,“你身为皇后,本身没过一个孩子,太医都叮嘱了,你为什么不喝安胎药?” “你是个女子,你能不明白怀孕期间,安胎有多重要吗?” “我,我……” 狗皇帝愕然,哑口无声。 “母后,我,我真不是故意,我真是没想到~” 他是男人啊。 他哪知道肚子疼这么严重?而且,就晚喝了一会儿? “我真有事啊,母后!” 狗皇帝泣声解释。 “呸,你能有什么事?皇后,你少跟哀家打花恬儿,你那点小心思,哀家能不明白?哀家是经过先朝的人啊,你骗得了皇上,骗不得我!” 文太后怒声,完全不相信,她冷笑着,“你怀的是皇上的头胎,嫡子嫡女,何等尊贵,你忘了?” “你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呢!” “你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