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秋莹惦记的殷东,现在还没法回来。他又到了军区医院,跟一大群人,站在外科手术室外,一脸无奈的苦笑着。 他真没想到,小贝儿出手那么狠,为了帮殷立出气,把殷立大姨家的表哥薛锦程,给打进了医院急救。 薛家也住军区大院,上高二的薛锦程周末放假在家,被小表弟带人上门打得鼻青脸肿,腿也断,让他爸脸黑成锅底,都不好意思发火。 毕竟殷立跟小贝儿两小的岁数,加起来都没薛锦程大,把薛父打小儿带着训练的儿子像沙包一样捶打,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薛父抽完半盒烟之后,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让他烦乱不已,又听到妻子不停咒骂哭泣的声音,就更烦躁了。 这时,他看向走廊另一边的殷东,憋在心里的火气,终于像火山喷发了:“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殷东对无辜挨打的薛锦程,是有一点愧疚的,但是,对这孩子的父母,并没有什么愧疚之意的。 特别是薛母,也就是许湘君的大姐,一边哭,一边咒骂殷立跟小贝儿,不管是许湘群还是薛连长,都没有制止她时,殷东就更不满了。 这种情况下,薛连长找殷东的茬,他能有好话? “抱歉,薛连长,你老婆一直致力于蛊惑小立儿妈改嫁,小立儿跟我闺女气不过,就跑去打你儿子。” 守着走廊上的一堆人,殷东很不走心的道了个歉,又道:“俩小家伙太不懂事,都怪我没教好,该怎么赔偿,你说吧,我都认。” 他摆出的这个认错认罚的态度,可算没把薛姨父气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他妈不干人事儿,害得我儿子倒了血霉?!!” “薛连长这么明事理,我也挺佩服。” 殷东一脸真诚的说道,让薛连长严重怀疑他在阴阳人,但没证据,又被气得肝胆都隐隐作疼了。 “你……” “真的,我哥这个许家女婿,真没你这个连襟会做人啊,要不然许家怎么不让你媳妇儿改嫁,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蛊惑我大嫂改嫁呢?” “殷东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在我哥没回来之前,许家人再闹什么幺蛾子,我就去砸了许家的锅。” “你敢!” “呵,不信的话,你们大可试一试。” …… 殷东一开始是不想把事态激化的,毕竟闹大了,他哥殷越也一样会丢脸,对殷立这个小家伙影响也不好。 谁知道,俩小家伙这么能耐,竟然把薛锦程打了得这么惨,而许家姐妹跟薛父又是这样的态度,让他也没了息事宁人的想法。 大不了就打一架呗,把这个姓薛的暴打一顿,算是妻债夫偿了! 可惜了,他终究是白期待一场了。 薛连长怒视着殷东,好想动手揍他一顿,却又不受控制的被他这一番话影响了,是啊,许家人是真没蛊惑他媳妇儿,还是蛊惑了,而他不知道? “呵。”殷东挑衅的看着薛连长,什么也没说,但是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什么都说了。 顿时,让薛连长一口气噎在心里,脸色青红不定。 许家姐妹更是被气得不行,却也怕他这个有名的二流子,真的跑去砸了许家的锅,让许家闹笑话,都怒视着他。 “你……你气死我算了!” 憋了好大一会儿,许湘君冲着小叔子吼了一句,羞恼多于愤恨,也不像是有什么讨厌的意思。 殷东甚至觉得,这个嫂子似乎还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他帮着出手赶了苍蝇似的。 或许,大嫂其实也没想改嫁! 至少在得到殷越的死讯前,许湘君是不想改嫁的,只是娘家人不停的蛊惑,而她拒绝得不坚定。 殷东也不想跟自家嫂子起什么冲突,就闭上了嘴。 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薛锦程被推了出来,医生给薛连长夫妻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把病人送去病房。 殷东很自觉的上前帮着推病床,手也顺势搭在薛锦程的手上,一缕龙元透指而出,涌入这少年的虎口,顺着他的筋脉蔓延全身。 麻药劲儿还没过去的薛锦程,感知不到在体内运转的那一缕龙元,更不可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但他得到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他身上的伤,都迅速好转,比医生诊断结果好了很多。 殷东做这一切,也没打算邀功或者显摆什么的,单纯的就是为了不想让薛锦程这孩子无辜受牵连。 再就是小贝儿出手对付薛锦程,真是太欺负人了,殷东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褚政委赶到医院了,凑过来跟殷东说:“我把小贝儿跟小立儿,送到我家了,两个小家伙气还没出够,密谋要去打舅舅家的儿子,你不管一管吗?” 殷东无语了,心想:老褚这爱操闲心的性子,也是没谁了,说好听是操闲心,实际就是八卦,想看两个小家伙到许家闹事! 再就是,褚政委也护犊子,怎么说殷越也是他手底下的兵,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许家人却鼓动殷越妻子改嫁,让殷越好好一个家散了,他能不气? 可是许家终归是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