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人呢!”当二人站在铁房子前,竟发现门被打开了,冲进去看里面除了满地的鲜血空无一人。 “有生人!”沈玉竹将背上的商宁交给百里寻,直直地冲进屋内。 屋里,一蒙面女子正在桌边研磨药材,动作优雅娴熟,而他们找的人,此时正躺在地上,全身布满了血蛊留下的伤痕。 “要是不想他死,我劝你站远一点。”感受到一人正朝她冲过来,她淡淡地说道。沈玉竹闻言,一个转身落在了门口。“你是谁?想干什么?” 女子没有理会他,把磨好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了凌澈身上。只见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有了变化,血蛊慢慢地从他身体里蠕动出来。 “诶诶诶,血蛊很珍贵的,小心,别弄死了!”沈玉竹看着女子的动作,焦急地说。 “桶。”女子道。 “诶诶诶。”沈玉竹闻言立马从旁边提了个木桶,桶里装满的鲜血。“上午刚放的牛血,已经处理过了。”女子接过桶,一拂袖,只见凌澈身上的血蛊纷纷落入桶中。沈玉竹熟练地盖上盖子,把桶提到了一边。 “不知姑娘究竟是?”沈玉竹又问。方才女子的举动应当是在救凌澈,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把他放床上吧。”女子仿佛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刚才不是说我过去会伤他性命吗?” “不那么说你冲过来伤到我怎么办?”女子睨了他一眼。沈玉竹傻呵呵地点点头,听话地把凌澈搬到了床上。 “啧,你来干嘛?”这时,门口传来几分不耐烦的声音,百里寻又把商宁扛在肩上走了进来。他四处环视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把商宁扔在了凌澈躺着的床上。 “哎呀!”突然,只见蒙面女子几乎是跳起来,冲到床边,狠狠地用脚把凌澈往里面踹了踹,腾出一大半空间,然后把商宁小心地扶正,枕好枕头,盖好被子,顺便又把了把脉,半晌才松了口气,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百里寻一眼,料是百里寻平日里再高冷,也颇有几分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 “拿来。”女子朝百里寻伸手。 “什么?”百里寻望着天,慢慢地移到了沈玉竹身后。 “我的子蛊!”女子急了,不由分说朝百里寻伸出手。 “原来是你的。”百里寻见此,把沈玉竹往女子方向一推,脚尖点地,飞出门外。女子也不甘示弱,同样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沈玉竹望着两人的背影,张大嘴巴,久久方才合上,“乖乖,竟然逼得阿寻连轻功都使出来了,这女子真不简单啊!” 感叹了一会儿,沈玉竹才意识到,方才这两人似乎很是熟悉,而且,这轻功的路子似乎颇为相似,尤其是那看上去极为蹩脚的姿势。明明是如谪仙一般的两人,可这轻功使出来就像是粗野大汉,奔跑在山野间一样,相当豪迈…… 沈玉竹莫名打了个寒颤,最后返回屋内查看三个伤患的情况。 没多久,屋外传来争吵的声音—— “向阳花明明暴晒之后药效会更好!” “一听就知道你没见识,向阳花放在阴冷的地方七天之后使用,会有奇效!” “你那些歪门邪道来路不正,谁知道用了会有什么副作用,到时候别被人说是庸医……” “什么!你说我是庸医!你才是庸医!庸医!庸医!” …… 若不是沈玉竹及时出来阻止,“谪仙”二人恐怕就要滚在地上打起小孩子架来了。 “所以……”屋内,沈玉竹左看看、右看看,“你们俩是……” “兄妹!”“姐弟!”二人同时说道。 “额……”在可能又要开始新一轮干架之前,沈玉竹一边按住一个人的肩膀,“所以你就是百里尘?”他朝蒙面的女子问道。 女子点点头,伸手取下面纱,露出一张与百里寻极为相似的脸蛋。沈玉竹不禁啧啧赞叹果然是百里家的人,那张脸美都美得一模一样。 “咦?你不是……跟花孔雀一起的那个女子?”沈玉竹惊呼到。 百里尘一副“你终于发现了啊”的表情,鄙视地瞥了他一眼。 “你来干嘛?”百里寻没好气地看着百里尘问。 “……路过……”百里尘把头偏到一边,不看他。 “说实话……”百里寻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实话子蛊就还给你。” 百里尘一见扑过去就要抢。百里寻朝沈玉竹使了个眼色,沈玉竹立刻伸手制住了百里尘。 “你们!”百里尘动弹不得,狠狠地瞪着二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