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初和许氏闻言,均是一愣,凌澈却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样倚着阿绿朝白知初他们笑。 看着凌澈的模样,白知初本想辩解两句的心思也歇了,终是无奈又朝商宁鞠了一躬,“商姑娘聪慧,在下自是瞒不过的。”说罢,走上前去,朝商宁伸出手,商宁也不再拿乔,把手递过去,让白知初扶她从驴背上下来。白知初让一旁的小厮把阿绿牵去照顾,自己和许氏则领着商宁和凌澈,进了屋。 “不知商姑娘是何时认出我的?”白知初好奇地问。 “哦,刚认出来。”商宁道,“我与胡礼相处这段时间,对他的一些习惯也有些了解,方才见到你,身形体态举手投足与胡礼□□成相似,就诈了诈你。你们这些聪明人,总喜欢自以为是,不经诈。” 白知初闻言哭笑不得,连连感慨。 众人坐定,许氏正要起身给众人倒茶,却被白知初拦下了,“玉儿你坐着吧,照顾好虎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有什么苟且……哎哟。”话还没说完,商宁就被凌澈不轻不重地在头上敲了一下,“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如此粗俗。” 这话一出,许氏顿时涨红了脸,白知初心知这是商宁对他们不满,给他们找膈应呢,也颇为尴尬地苦笑了一下,示意许玉不必慌张,自己则开了口,“商姑娘说笑了。不过玉……许玉与我确实是旧识,她曾是我家的丫鬟,因为一些变故,流落到青玉城……” “少爷,还是我来说吧。”许玉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情,她看虎子已经睡熟了,便小心地把他放在旁边的榻上,自己又坐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方才娓娓道来,“我曾经是少爷的丫鬟,因为犯了错被打发了出来,辗转到青玉城,原本已经心灰意冷了,没想到蒙上天垂怜,让我遇到了聪哥。聪哥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善良本分,对我也很好,尽管婆婆有些凶悍,但我手上还有些积蓄,做些小买卖,日子过得也一天天好起来。” 说到这,许氏原本幸福的神情开始变得悲戚起来,“接下来的事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不久前的一天夜里,以往我照顾虎子怕吵到婆婆和聪哥休息,所以会带着虎子睡到偏房。可那天虎子格外闹腾,我便抱着他到院子里溜达,谁知道……谁知道,竟让我看到……”说到这,许玉不由捂住嘴,眼泪不住地流了出来,“婆婆拿石头,把聪哥砸死了!” “我不敢出声,虎子正好也睡着了,我就看到婆婆忙活着把聪哥拖走了,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说完她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看着许玉的模样,白知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接着说下去,“虽然玉儿是犯错被逐出去的,但归根到底是我的原因,我若不让她帮忙,她也不会被母亲赶出去。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十分愧疚。她在我身边时我正要调任江州刺史,所以她便辗转找到我,求我帮忙。” “当初为何不直接报官?”商宁问。 许氏看了看熟睡中的虎子,摇摇头,“我怕万一是我看错了,报了官会影响到我们一家人的和睦。所以第二天早上我故意问起聪哥的去向,谁知,婆婆竟然说,聪哥一早便出去做生意了。又过了几天,我正准备去报官的时候,婆婆竟然匆忙地进来跟我说,聪哥失踪了,她已经报官了。” “我拿不定主意,一来,那天夜里,我头昏脑涨看得并不清晰,还是害怕自己看错了,二来,报了官,我却拿不出证据。婆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我和虎子……她若对我或者虎子不利,我真的毫无办法。所以就只能求助少爷了。” “赵聪失踪那日,守城的人确实看到杨丽云运了东西出城,我派人去找杨丽云问过几次话,当然主要是问关于赵聪失踪前的事情。这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回禀的人说,她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个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反而真的像儿子失踪了一样,该哭哭,该跪跪,暗中调查的人也丝毫找不出她会把赵聪藏到那里。” “所以你借用五仙家的本事,想诈一诈杨丽云?”商宁问。 “不错。”白知初点点头,“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夏夏身受重伤,有心无力,我们其他几人也束手无策了。这才想着需求帮助。哥舒先生说有办法,没想到求助到了商姑娘。” “也不尽然吧。”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凌澈冷不丁冒出一句。“真正的胡礼在哪?” “啊……”白知初愣愣地看着凌澈。 商宁也好奇地看着凌澈,她一直以为胡礼只不过是白知初在江湖上的化名而已,没想到真的有胡礼这个人。 “哦,我之前与胡礼打过交道。”看二人一个装傻,一个真傻,凌澈便又轻飘飘地说。 按照胡礼的说法,他们五人行事隐蔽,一般不会用五仙家的身份与人接触,所以一直以来行事才会顺利,这么久也没被人抓到。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