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凭借着自己这些天在地宫中探查的成果，带着欧阳苦和燕若回把地宫逛了一遍。因顾及到燕若回武功并不高，所以三人探查的时候也更加小心了些。 “这道门后面应当是他们炼药和试验的地方。”三人站在一道门前，凌澈说道。 “炼药？试验？可有线索知道他们在试验什么？”欧阳苦问。 “我只是经常看见有女子、药材被他们送进送出。这里面管理十分森严，我几次想溜进去，但差点打草惊蛇，所以迟迟没能进去一探究竟。”凌澈这话半真半假。管得严确实不假，但若真想进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并无必要就是了。毕竟以前这样的地宫他扫荡过很多个，里面是干什么的，他一清二楚。 “那边就是他们关那些女子的地方。”凌澈又带着二人到了另一扇大门前，趁着换防的间隙，三人偷偷地溜了进去。“这里面防守就没有那么严格了，我检查过，每间屋子就像一个铁笼子一样，没有窗户，只有顶上有一些透气的小孔，门也被焊得很紧，都上了几道加固的锁。再加上里面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无需担心他们会逃走。就算是真有人救他们，能从这出去，也很难再通过外面更严密的防守。” “小商被关在这里面？”燕若回急切地问。 “不错。”凌澈答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想办法救她出来啊！”燕若回说着就着急地想要去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探查。欧阳苦一把拉住他，“你疯了！刚才梅大说的你当耳旁风？” “如果不是小商以身作饵，你们哪里能找到这里？现在她被人天天灌药做实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你们……唔……” 欧阳苦瞪大眼睛看向凌澈。 “他情绪太激动了，再喊下去把人引过来就不好了。”凌澈放下劈晕燕若回的手，淡淡地说道，“先回去吧。” “不过这并不是燕若回变成这样的原因。”凌澈听欧阳苦说完，接着说道。他走到燕若回身旁，撩开他的头发，那里疤痕已经上过药，但肿还未消。 “被砸晕的？”莫湘青挑了挑眉。 凌澈点点头，说道，“当时劈晕他的那一下只是希望他冷静下来，并没有下很重的手。而且，若真的把他扛回来，难免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他醒过来再一起回。” “谁知……就在这时，那帮人又开始有所动作了。”欧阳苦神情十分严肃，“而这次被带出来的……正是商姑娘。” 莫湘青和乐潇潇闻言，也严肃起来，而闻风赶来的白知初见状，便也凑了过来，五人端坐桌旁，听欧阳苦继续说。 “同之前我们见到其他女子的情况基本相同，她们从被带进去到带出来，整个过程没有挣扎，没有交流，而且我发现，引路之人，也是失踪的女子。” “但也有所不同。”凌澈摇摇头，“我进去时间比较长，见到的人多了一些，阿宁的情况跟那些人有点不一样……”他思忖片刻，“如果说其他人是失去了灵魂，那阿宁就是……换了个灵魂。” 闻此，乐潇潇和莫湘青对视一眼，二人眼神中满是惊讶。 “二位前辈可有疑问？”白知初察觉到了二人的不对劲，赶忙问道。 莫、乐二人罕见地沉默了，白知初终是按奈不住地开了口，“二位前辈，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二位前辈能坦然相告。” “初白，你接着说。”莫湘青朝白知初抬了抬手，并未直言，而是朝凌澈示意了一下。凌澈点点头，便接着说道，“那时候燕若回已经醒了，看见阿宁自然不愿就这么空手离开。我和欧阳觉得既然防守不严，阿宁也能自由活动，那这次能带出去自然最好。可谁知……”凌澈皱了眉头，“阿宁见到我们，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在看几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 “我和梅大负责对付附近的守卫，燕少侠则带着商姑娘朝外走，谁知道等我们一转眼，燕少侠已经被打晕在地，而商姑娘手上正举着带血石头。”欧阳苦摇摇头说，“我们只能赶忙带燕少侠跑了回来，恐怕是打草惊蛇了。” 听到这，莫湘青叹口气，她站起身，朝外走去，过了一会儿，她进屋来，对众人说，“事已至此，恐怕也不需要再从长计议了。我已经召集附近天目宫的弟子。白刺史、欧阳少庄主，也烦请二位召集人手，咱们直接攻上青玉山。” 众人心知已然打草惊蛇，那此刻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就分头行动起来。白府中只剩下披着梅大面具的凌澈和莫湘青、乐潇潇以及躺在床上的燕若回。 “醒了就滚起来。”这时乐潇潇踹了踹床板，只见没一会儿，燕若回就睁开了眼。他面上露着讨好的笑容，慢慢坐起身，“让师父担忧，是徒儿不好，给师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