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的节奏。 江涟反握住她的手掌,以要楔入她皮肉的力度,与她的十指相扣:“你说。我不急。” 周姣却能感到他快急疯了。 她不逗他了,笑着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有你能激起我的各种情绪……我每一次兴奋,每一次激动,每一次心跳,甚至每一次恐惧,都是因为你。” “这种情况下,我怎能不爱上你?”她用那双水雾淋漓的眼睛望着他,侧头,又亲了一下他的手背,“……江涟,我爱上你了。” 江涟想要抚摩她的面颊,手却被她的吻钉在了原地。 无形的火焰从她的唇上燃到他的手背,再一路灼烧到他的耳根。 他没照镜子,但知道自己的耳根、脸庞、脖颈肯定全红了。 她爱他。 她说,怎能不爱上他。 不是假话,不是讨好,不是被迫。 她认为自己命中注定爱上他。 江涟面容冷峻,心脏却激动得怦怦狂跳。 砰、砰、砰。 三颗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整个别墅都是他疯狂的心跳声。 她爱他。 她爱他。 她爱他…… 江涟神色晦暗,无意识把她的手指攥得咯咯发响。 周姣忍不住蹙眉:“疼!” 江涟立即松手,低头俯到她的耳边,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交-尾了?” 周姣这下是真震惊了。 她眨了眨眼睫毛,“啊”了一声:“你知道啊?” “知道什么?” 周姣歪着头,没有说话。 她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仍在被窝里。 江涟神色一僵。 超乎寻常、无处不在的感官放大了一切琐碎的动静。 她的脉搏,她的呼吸,她发烫的皮肤,她歪头时发丝和真丝枕面的摩-擦声响……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他想要集中注意力感受,却必须转移注意力。 他听见一千米之外,有人还在用最传统的门锁,钥匙插进锁孔,旋转,咔嗒一声,锁舌弹出。感官在弥漫,他看见十多公里之外的生物科技实验室里培育出来的毒蛇,在绞杀一只白鼠。猎物战栗着死去。毒蛇将其吞入腹中。 感官还在向外辐射。 街边的水果铺,榨汁机,鲜果汁水四溢;潮腥的海风,晃漾的海水;肮脏的贫民区,雨后滋生的霉菌,围绕着灯管振翅的飞蛾。 片刻后,他倏地睁开双眼,瞳孔紧缩成针。 捕食者一再压抑自己的本性,不愿被本能操纵,猎物却故意松开了他脖颈上的绳子,让他遵循自己的本能。 追猎,捕捉,主导权互换。 数不清的触足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如同无数只湿冷的手扣住她的手脚,焦渴地汲取着她皮肤的热意,迫使她下坠。 和他一起下坠。 爱上她,本就是一场下坠。 从黑暗死寂的宇宙,坠落到渺小喧闹的人间。 他为她学会克制,学会忍耐,学会愧疚,学会恐慌,学会后悔,学会嫉妒……现在,又学会了某种不洁的欲。 十分钟后。 周姣忍笑:“……怎么刚开始就结束了?” 江涟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不由得再度僵住了。 周姣怜爱地说:“没事,几分钟也很厉害了。” 后来,周姣无数次痛恨自己的嘴贱。 要是知道每一条触足都是……她绝对会告诉他,几分钟才是正常现象。 第二天,她退烧了,人也快没了。 她身上黏着跟沙子似的汗渍和不明水渍,下楼想去倒杯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江涟的触足扣住了。 周姣:“……你差不多得了。” 江涟神色似乎冷静了下去,脖颈上亢奋的青筋却仍然清晰可见:“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希望我拉住你。” “……你起码让我去喝口水。” “我喂你。”江涟说,触足如蛇一般滑到楼下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嘴边。 周姣:“……行。” 归根结底,还是不该嘲讽他。 算了。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也挺喜欢的。 【4.真心】 与周姣的恋情曝光以后,江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不怕死的媒体涌上来,询问他和周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