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过吗？” 秋瑜这么问;时候，心里想;是，陈侧柏;朋友肯定都是业界精英，不发表情包也正常。 谁知，陈侧柏淡淡地说道：“我没有朋友。” 不过，确实有人给他发过这些乱七八糟;图片。 他一般只冷漠地扫一眼，不回复，也不会深究，不会像收到秋瑜发来;图片一样，研判似;看了半分钟，并且做了一番深入;阅读理解。 秋瑜一愣，想起视频里对他;描述，心脏有种难受;下坠感。 她轻声问：“……我对你;关心是不是太少了。如果你想;话，可以跟我说说以前;事情。” 陈侧柏微微眯起眼睛：“以前;事情？” 秋瑜点头：“比如你;母亲，你小时候住;地方，你是怎么考上我们学校;……如果你愿意;话，也可以跟我说说读书时候;趣事。” 陈侧柏漠然而迅速地眨了两下眼睛。 一时间，许多画面从他;脑海中闪过。 堆积如山;废品，如同一个由塑料袋、报废电器和瓦楞纸板砌成;蜂巢。 一个皮肤黝黑;女人，表情不耐且市侩。她有一条很粗;发辫，里面编着金色;电线。 她从穿西装;人手上抢过钱，点了好几遍后，脸上终于绽出一个灿烂笑容。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 然后，是银白色;实验室，基因改造手术。 为了不损害神经系统，手术全程没有麻醉。 有人在手术中活活痛死，他也感到濒死一般;剧痛。 最终，他活了下来。 上千个“试验品”里，只有13个在手术中活了下来。 他至今还记得，生物科技;高层前来“探望”他们时，听说活下来13个试验品，只说了一句：“这是一个不吉利;数字。” ——最后;晚餐中，一共有13个人赴宴；次日，耶稣便因门徒;背叛，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从此，“13”沦为不祥;数字。 话音落下，高层身边;安保人员倏地拔枪，朝其中一个试验品扣下扳机。 “砰——” 滚烫而黏稠;鲜血，溅在陈侧柏;脸庞上。 那个试验品，与他仅有一床之隔。 他不过是一个侥幸存活下来;试验品，又侥幸娶了自己;心上人。 但现在，他;运气似乎用光了，一个恐怖而扭曲;怪物正在与他抢夺这具躯体。 ……抑或是，想与他共用这具躯体。 就像现在，他从镜片后看向她，能感到两道视线;焦点。 一道是以正常;角度，冷静而理性;视线； 另一道则是以偷-窥;角度，凶狠而癫狂;视线。 就像在墙洞中窥人一般。 两道视线不得不挤压在一起，相互重叠，相互胶合，最终融为一体，死死地黏缠在她;身上。 陈侧柏闭了闭眼。 他摘下眼镜，抽了一张清洁湿巾，擦了擦镜片，语气强势而不容商榷地说道：“没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