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穿好,你的衣服!” 阿帕基咬牙切齿地对你说,用眼神把你碎尸万段。 你攥着浴巾努力缩到门后面:“我的……我的衣服洗了。”你一共就两套衣服,一套昨天穿的洗了,一套今天穿的已经弄脏,你本来打算等昨天那条裙子干了的,谁想到他们会突然过来。 阿帕基打开衣柜抽了件他以前的衬衫和长裤丢给你,你慌张地抱着衣服回到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布加拉提才意识到他误会了,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走到沙发坐下:“她怎么跑到你这来了,你能照顾她吗?不然还是我带她走吧。” 他们都默契地不提把你送回家。 阿帕基给布加拉提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她就是为了不麻烦你才找我的。” 确实是你的性格,布加拉提无奈,你总替别人想太多,他更希望你自私一点,你还是个小孩,应有任性的权力。 人找到了,问题也就解决了,这下他们无话可说,气氛诡异的安静。 喀啦一声,你拉开浴室门走出来,打破沉默。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看向你,你穿的是阿帕基早就不穿的警服衬衫,那实在太长,裤子也松垮地堆在脚踝,看起来像偷穿了爸爸的制服。 阿帕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黑了。 你被神色各异的两人看得发毛,尴尬地垂下头,又不能躲回房间,你听刚才他们的对话,布加拉提似乎是在找你。 水珠顺着你半干的头发滴下去,在衬衫上留下一点深色的湿痕。布加拉提对阿帕基使了个眼色,长发的男人不情愿地把你拽到一旁坐着,又拿了干毛巾粗鲁地给你擦头发。你的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扎得脸上很痒。你不禁甩了甩脑袋,一点细小的水珠被甩到他裸露出的腹部,阿帕基瞪着你湿漉漉的发顶—— 狗一样! 布加拉提看不下去了,起身从阿帕基手里接过毛巾按你的发尾,同时耐心地说:“放心,我不会把你送回去。没事的,你父亲那里我会瞒着。”他停顿一下,“你父亲说你偷了他的钱。” 你无辜地仰着头望向他:“才没有,是他偷了我的学费去赌博,我才离家出走的!” 你的眼睛睁大一些,圆圆的,还有一些水汽,显得很惊讶,似乎正因为布加拉提误会你委屈。 布加拉提干脆地道歉,比起一个赌鬼,他们当然更信任你。 还没等你松一口气,男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地说:“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在学校才对吧。” 阿帕基这才想起他被布加拉提打断的话,捏住你的脸颊:“死小鬼,我不是让你乖乖去学校吗?” 他的力气很大,你挣脱不开,疼得吸气。这才让阿帕基心情好点,说实在的,他总有种被你耍了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小心眼到跟你这种小鬼斤斤计较,冷哼着松开你对布加拉提说:“算了,她肯定又和那个渣滓吵架了,去学校也没有心情听课,随她吧。”说着就把你赶回房间休息。 你揉着脸颊倒在床上,没想到阿帕基会帮你解围。 房间外的布加拉提和阿帕基对视,他们都察觉到你身上有什么改变了。但那似乎并不坏,你的胆子变大了,说话也不再小心翼翼。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他们都知道,离开父亲你会越来越好的,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不错。 既然没什么事,布加拉提很快就离开了。阿帕基拉开卫生间的门,额角又突突地跳起来,他怒气冲冲地大喊你的名字。你忙不迭地从房间探出脑袋,男人手里攥着你忘记收起来的手帕,血水滴滴答答地砸在地板上。 你头痛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亏你还自作聪明地为了不让阿帕基发现,将伤口弄在裙子可以遮住的地方。然而阿帕基并没有像你以为的那样责骂你,他沉默半晌把手帕扔回洗手池:“去沙发上坐着。” 你忐忑不安地顺从他的话,挤在沙发角落。 阿帕基去了卧室,你听到翻找东西的声音,有点担心他会翻到你枕头底下的枪。还好他很快就出来,手上拿了一瓶用了大半的碘伏,还有一卷绷带。大概混黑ban的都很习惯于自己处理伤口,虽然花了点时间,但东西都能很齐全。 “伤口在哪?”他有些困惑地扫视你,事实上你刚才只裹着浴巾的样子还残留在他脑海,印象里你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只是过瘦,过于苍白,让人心烦意乱。 你识相地不打算再骗他,费劲地卷了半天过长的裤子,才终于露出腿根的伤痕。因为泡过水的缘故,淡粉的伤口边缘白得透明。 阿帕基没有问你是怎么受伤的,那整齐的伤痕看起来像你自己弄的,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倾向?或许他和布加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