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含赋举着巴掌,作势要打人。 雯雯吓得一躲,“我没有说谎,那边还有我的餐盒。” 手指向假山那边。 旁人立即过去寻到了一个漆木食盒。 所言不假。 黎云缨长眉一扬,这才看向真正的有罪之人。 她上下打量了还在豪横的小胖子姜含赋一眼,问他: “如果本夫人没有记错,你虚岁不足十四。” “大伯母好记性!” 姜含赋笑答后,十分荣耀地继续讲: “侄儿比光哥小半岁,比珏弟虚长一岁。” 虚岁十四,实岁不足十二三。 但已经被小张氏做主赏了通房丫头,这才开荤尝了甜头,所以管不住腿。 喧闹声引来院内之人。 姜含光姜含珏好似听到母亲的声音,带着人出来,果见其人立即上前行礼。 今日正房两个嫡子都在,所以三房只出了一人过来轮值。 其余人等是府上的管事丫环书童,与首辅座下轮值的属官两人。 锦翠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 姜含光点头证言:“是九妹送的糖水。” 所有人都看向姜含赋,目露鄙夷。 姜含赋讪讪的摸脸,心道也算是人之常情,等你们几个童子鸡尝过就明白个中滋味了。 黎云缨不想把亲子时光浪费在猪身上,快刀斩乱麻,只淡漠地说了句: “家法伺候吧。” 姜含赋愣住,不就与个丫头调笑了两句,怎就请上家法了呢? “伯母,你听我说······” “把嘴堵住。” 黎云缨令后,婆子们自是动手。 不知从哪捡的抹布往姜含赋嘴里硬塞,将人堵了嘴。 姜含赋一脸猪肝色,一线天的眯眯眼都给瞪圆了,嘴里支支吾吾地似在乱骂。 黎云缨哼笑了一声,知你不服。 今日本夫人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按照家规,子孙不孝,棒打一百逐出家门······” 黎云缨见底下人要求情,她抬手打断众人想说的话,继续道: “念你年岁轻不知轻重,暂且不逐家,就棒打一百,以儆效尤。” 让人闭嘴,等她发落。 姜含赋一听要挨一百棒子,岂不是得把自己打死。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哐哐地磕头求饶。 黎云缨给出了请家法的理由: “守孝期,不饮酒不作乐不婬邪,这是孝道。既没有分家,你就是我姜氏的子孙,当守孝,这是其一。” “其二,你大伯父还躺在里头,你就在敢他眼前公然调戏你妹子的丫头,此乃大不敬之罪!” “上不敬尊上逝者,下不体恤幼妹妇孺,你这样目无法纪的不肖子嗣,你说我姜氏百年望族,留你何用?” “打你,打不打得?” 名正言顺,有理有据。 姜含赋一听,脸色瞬间煞白。 姜氏的荣耀都是大伯父这个首辅大臣挣的,一家人全仰仗他,如今人没了,子侄着实都应戒守清规披麻戴孝。 如果这顶大不孝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今日真就死翘翘了。 一个狠心,假磕变成了真磕,头破血流地呜咽悲毫。 “况且今日,你大伯父的属官属臣俱在,你犯下此等过错,我若不罚你,传出去,天下人还当我这个姜府的主母夫人德行有亏治家不严,才纵养了你这样的逆子!” “你说,为了姜府的荣誉,我罚你不罚?” 姜含赋嗯嗯嗯的把头狂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 然后用卑求的目光看向立在旁边的弟兄求助。 锦翠知道黎云缨这是要杀鸡儆猴。 论起来姜含赋是侄子,守孝算起来倒也不必严苛,不过就是想教训教训人。 于是不待其他两个公子为难开口,她已出来配合着唱了个白脸。 当众替人求情道: “想来含赋公子也是一时愚钝,念在初犯,且也没有真正犯错,大夫人仁善,不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黎云缨寻思片刻,看向不置一词的属臣,相问: “那就罚二十棒,给这逆子一次机会,以观后效,不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