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抱怨着扰了一早的好觉被吵醒。 她正收拾着。 准备过去给姜老太请早安礼。 突然嘭地一声,好似院门被人踹开。 再砰的一声,随着房门被破,咔嚓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扔了进来。 只见一身血污的姜黎氏,怒气冲冲一副阎罗索命的架势,立在外头。 手里还提着一把滴着血的斧头。 闻着快速弥漫一屋的血腥味,小张氏眼皮一翻,眼睛吊白。 想晕。 黎云缨提腕一甩,手中的斧头擦过小张氏的耳边。 再次砰地一声,嵌入她陪嫁的黄梨木梳妆台。 伺候小张氏的婆子丫环发出惊天嚎叫: 啊!啊!杀人啦! 胆大的开始各自逃窜。 脚软的就原地跌坐,惶恐不已。 眼看着大夫人飞身进屋,一把薅起三夫人的头发就往地上一扔。 杀神在前,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黎云缨将小张氏的脸抬起来,狠狠地怼到人头面前,好心地出言提醒道: “弟妹,你若是胆敢装晕,就别怪你嫂子手狠,把你这把头发全拔下来。” 头皮被扯得发麻的小张氏,横心闭眼,不敢看也不敢挣扎,嘴里应到: “好好好,我,我不晕,嫂子有话好好说。” 黎云缨指间一收,下令: “睁开眼睛。” 小张氏不得不睁眼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钱丫头死相居然带笑,越看越寒碜。 小张氏看了眼便下意识地逃避,将视线往旁边挪。 又听见耳边阴恻恻的声音在问: “看清楚了吗?” “看,看清楚了。” “她是谁?” “是,是我以前的陪嫁丫环。” 承认就好。 黎云缨将人一把丢开,回身去拿斧头。 小张氏再也忍不住,侧着身呕了一地。 吐得黄色胆汁都出来了,还止不住干呕。 黎云缨将斧柄的血滴一甩,正好又几滴溅到小张氏脸上。 她对着怂成狗直哆嗦地往后躲的人,冷静道: “此人,半夜潜入我院纵火谋害我儿!” “人赃并获。” 一听此话,加上姜黎氏要吃人、要杀人偿命的架势,小张氏心道: 莫不是还真给钱丫头做成了,她两个儿子都被烧死了? “弟妹,你有什么想说的?妯娌一场给你一次机会,陈情。” 黎云缨掂了掂手里的凶器。 “说得好,这事可了。” “说得不好,那就要问问这柄,一锤可断人脊骨的刀斧!” 小张氏心中惊喜了那么一瞬。 立即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跪求道: “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 “是是是她!都是这丫头自己干的。” 小张氏狗壮人胆指着人头。 将所有罪孽都推给了不能开口是死人。 黎云缨面色微沉上前一步,还没有任何动作。 小张氏已经哆嗦地往桌子后面躲,边退边喊: “嫂子,你你你要信我。我我我不敢的。” “昨儿晚上,钱丫头是是有来过我房里,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小张氏正好挤到一个婆子边上。 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索性一股脑地往外全说了。 “她好像是赋哥儿那里受了委屈,我念着她陪嫁一场的情分,宽解了两句。” “告诉她如今老太太让督促几个少爷长进,要好好进学,把心思花在读书上。” “嫂子,我真的只说了这两句。” “她们可以作证。” 小张氏将婆子丫环推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她们都在。” 那婆子只觉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被逼到阎王跟前了,岂敢有所隐瞒,哆哆嗦嗦地点头说是。 “是的,大夫人息息怒,我等昨日都在。” “看着三夫人与钱姑娘没说几句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