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是族长儿媳妇当家,只当她们是客居,也就备至了三四间客房,更没想到一下来这么多人,这么多箱笼,看样子是要住下来的意思。 房子不够住,那妇人推脱自己是乡下媳妇没见过世面,以为京里的贵人都像她家一样房里也就一两个物件,真是对不住了。 初来乍到,黎云缨只说无妨。 锦翠当下安排人住进了客栈,先暂时安置。 黎云缨带着二房的女眷住进了族长家内院。 锦翠与杏儿自也留下。 天不亮就听着外面开始哭喊地吵闹。 她们耳力好,一听就听见了是关于搬与不搬,腾挪不腾挪的争执。 族长姜有才,生了五个儿子,成德成毅成肃成勇成仁。 两个留在乡下打理祖业,三个留在家里,管家的是幺子成仁媳妇儿。 成仁媳妇抹着眼泪委屈巴巴,几十年住得好好的,凭啥说让就让。 一家人百来十口已经很挤了,说不定贵人还看不上我们这破宅子,会另外寻更好的,去住县衙也不一定呢。 若说住得久,族长夫人才是更久,一辈子嫁进来就住这院子。 如今猛然说要搬到乡下去,她本就城里的小姐,如何住得惯乡下的几间破瓦房,第一个不愿意。 有了婆婆撑腰,这小儿媳妇才敢肆无忌惮地一早就在饭桌上闹。 姜有才被一屋子女人闹得头疼,讲道理说这是他堂家大伯置的产业,是当年可怜他才请他进城看护宅子的,如今人家子孙回来了,岂有不让的理。 搬,必须搬! 今日就搬,做人不能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杏儿听到这话,对房里梳洗的人话了句: “族长倒是个明事理的。” 锦翠只瞧着外面哭哭啼啼摔打吵闹的动静: “等着吧,这群媳妇婆子没一个好相与的。” 听贵人房里有动静,丫鬟婆子们进来问候,送水。 见人家已经自己用上水,客气到以为昨夜贵人们回得晚,早上就没敢打扰安睡。 杏儿哼了声,这还叫没打扰。 一大早的,就差把屋顶掀咯。 那婆子讪讪地笑着退下,去请示是将早餐送过来,还是请人出去吃。 半点没过问黎云缨她们的意思。 最后是送进来的,因为外面搬家吵吵闹闹不成体统,族长让送。 饭后,两个管事进来请安。 杏儿再也忍不住了,劈头盖脸一通吐槽。 不是打十日前就差人过来打理了吗,就算你路上耽搁,这四五日至少也能处置了吧,看现在都叫什么事儿。 进来时外面的阵仗他们都看见了。 负责此事的张管事连连赔罪,此事他也很为难。 哑奴只看黎云缨的意思。 等她定夺。 黎云缨看着略显颓败没有修复的院子,也很犹豫。 修捡修捡也能住,费银子,另置新宅也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