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阵母子兵,不愧是黎氏,真帅。 原小满立即改口,笑着喊了句伯母好。 不动声色地把脸收回来,然后道了句伯母再见,转身拔腿开溜。 黎云缨冲着逃走的背影喊道: “过两日,姜府有寿宴,你来呀,含珏肯定会很高兴的!” 然后对方逃得更快了。 黎云缨双目含笑,年轻真好。 杏儿不解:“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好似没见过,眼生的很。” 她望向边上的锦翠姑姑。 锦翠正瞪着边上的茶楼,待二楼开启微缝的木窗合平之后。 她才收回警示的视线,近身低音禀告: “小姐,我们被人盯梢了,不止一处。” “左右就是那几波人,瞧就瞧呗,又不是见不得人。” 接话的杏儿其实还挺高兴的,最好是哪家皇子派个好看的来。 万一入了小姐的眼,能梅开二度,正好,反正马上三年之期将至,对姜氏已仁至义尽。 黎云缨倒是不知道杏儿是如此想法。 她知道无妨,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鬼。 一行人备好了寿礼,打道回府。 第三方藏在馄饨铺旁边的百草集。 花繁茂叶之间隐藏躲身的也是二人。 望背影一人着白戴了顶篾竹僧帽,一人褐色粗布短打腰上佩枚短剑。 等人走后,短打小哥率先回头: “老大还是这么机敏智警,还好躲得快。 哎,她要是发起飙来,我们谁也拦不住啊。 不过一晃十几年,老大还是那么好看,比花儿还好看,嘿嘿······ 杏儿小丫头也长大了,看样子也跟她师父一样是个小辣子。 变化最大的是大小姐,公子,你觉不觉得大小姐好像死了丈夫后,开心了很多,我瞧那笑意是真心的!” 借着兰草与重瓣龙须菊的间隙之际,那始终稳如泰山的人微微侧颜。 一身素雅的道袍将眉眼间的肃杀之气掩盖得很好。 仔细一看,那刀疤自额贯穿颧骨的面颊,竟与黎云缨有两分相似。 男人用凌冽暗哑的嗓音令道:“你该走了。” 好吧,被嫌聒噪了。 小哥临走之际,突然想起什么又轻声喊道: “哎,对了,好像不止我们跟着老大,还有一波鬼鬼祟祟的。 而且就是姜府里面出来的,想来不是姜家老巫婆,就是三房那边的乌合之众,要不······” 说得兴起,那人一个鹞子翻身,漂亮地落地显出真身。 古铜肤色的脸上露出八颗大白牙,接着笑问: “干脆挑个月黑风高夜,一不做二不休······ 替大小姐和老大做了她们?” 对方剑眉一挑: “她的事,你我能做主?” “好吧。” 得了一记冷眼,短打小哥乖乖地从繁杂的花序里隐去。 几个行云流水的步子,出了城去。 屈指一声哨音,招来一匹黑马。 终身一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两日不到,又返至京内。 将马儿送至暂歇的花楼马厩后,身影一闪就融入了闹肆,然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而留下的这位,则起身去了姜府后院,在一支翠竹留下记号便隐身消失。 寻号而去的是姜含珏,见到了人差点惊掉下巴,然后甥舅俩痛痛快快地在林间打了一场。 与此同时,小满姑娘特地绕了一圈,才又回到说书的茶楼。 书已至第三回,她自顾自地斟了杯茶饮,然后笑嘻嘻地对临窗的师父炫耀。 近距离地瞻仰了那夫人的英姿,可好看了。 而且又香又温柔,果然与普通的一般女子不一样。 沈将军将帘幕里若隐若现的半张脸,与破庙的那公子装联系到一起,好像并无违和。 同意徒弟的说法,黎家女着实不一般。 师徒二人相互打量了一眼。 没有明言,却都一致地如此想: 师父:她家儿子听说都还不错,不若把这不省心的妮子嫁过去,或许能换两册兵书。 徒弟:既然这老男人一直惦记黎氏,可算是遇见个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