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又回头对着包工头亮出无常鬼脸来,长长的舌头一下放到鞋面上,嘴角咧起的弧度诡异极了,看的边上那群鬼魂直发寒,缩到角落里不敢发声。 “阎……” 白芋刚发出声就被姜晚一声肃清的咳嗽吓得咽了回去。 “能为你们做主的人就在这了,还不快老实交代,再扭捏不说,你们的工友可要魂飞魄散了。” 包工头再次抬头打量她。 姜晚的头发被一只木簪子盘上去挽成髻,碎落的发别在耳后,不时髦的六四分刘海卷了弧度,显得整张脸更加修长且饱满。 肤色近乎惨白,没什么血色,眉被刘海遮盖住,隐约可见。 一双眼有如深潭,不见波澜也望不到底,只是略显随意地打量着周遭,既深邃又和无常老爷一样诡异。 唇上的那抹暗红倒是挽回了点血色,整体看来奇怪又和谐。 像是人,又像是鬼,反正不像是个能管事的。 “她能管事?”包工头语气里满是轻蔑,“是能给我们报仇还是能把我兄弟还给我?” 白芋张了张嘴,被姜晚抢先一声发问:“什么意思?” 缩在一旁的鬼看了眼不想回答的包工头,又看了看两位无常老爷殷勤伺候的女子。 “我们的工友丢了,人没见着,魂也没见着。” “收魂袋里那个?”一旁提着灯的黑玉出声问道。 白芋咕噜地转着眼珠子,才想起来还没让李三和这群鬼见上一面。 将腰间的收魂袋解下来,放出了李三。 李三的魂只剩透明的虚影,几乎要消融在空气中。 “李三!”有鬼凑上前认出了魂,接着又疑惑道,“你在这,那你表哥呢?” 李三看见昔日工友,眼泪一下涌上眼眶,飘着就要上去拥抱他们。 黑玉手快,将灯笼伸过去阻隔了他:“你再往前半步,也别等什么两三日后,直接让这结界送走得了。” 李三挂着眼泪怔在原地,有些惊慌失措,“谢无常老爷救命。” “别谢我了,我只是不想因为你个不要命的丢了差事。”黑玉又撇下嘴角,站回原处提灯照明。 白芋翻了个白眼,小声和姜晚告状:“他就这样,不会好好说话,全阴司也就我肯同他搭档。” 黑玉也没解释。 姜晚顺着看了眼站得板正的黑玉:“他倒是有范无咎的当年的风范,你好好跟人学学。” 白芋有些惊讶地去看黑玉,仔细琢磨着,也没觉得有哪里相像。 “殿下,我表哥呢?”李三数着天字一号里的人,数目差了点,只差了表哥一人不在。 “差的不止你一个?”白芋伸长脖子数着后头的人数,从怀里掏出手写的生死簿子一一对应上,翻到齐邑的那页停顿住。 “殿下,除却李三外,还差齐邑一人。” 白芋将齐邑的生死簿子递到姜晚面前。 姜晚粗略扫过几眼,大致信息和李三相似,只有死因与其他鬼魂都不同,是撞击了脑骨后被窒息死的。 “没和他们死一处?” “我们被喊到那个杂物室的时候表哥就不在,我还以为他活下来了呢。”李三蔫了般低着脑袋。 包工头长叹口气,一拳砸在地上:“是我让齐邑带着那群人去验工,谁料到会出这事。” 姜晚比对了下齐邑的信息,将生死簿子还给白芋:“去查查,是封在水泥池里的那个吗?” 那个被封在水泥池的尸体只露出后脑勺的安全帽和一截手臂,李三当日也围着瞧了好久没分辨出来,就被黑玉催着往下一处去了。 李三懊恼地背着工友戳了戳姜晚的扇子,被一股强大的力给弹开了,一股浊气在本就透明的指甲散开,那截指头登时消失不见。 “不要命了?”黑玉大喝一声,整个地牢都安静了片刻,“殿下的法器岂是鬼可以随便碰的?” 上面刻的百鬼阴差像是能控制地府的鬼差阴使的,就连鬼帝一时半刻也消化不开上头浓重的浊气。 那法器是阎罗世代传下的,每任阎罗历劫退休前都会将自己的魂力注入期间,好助后人更好的镇压地府百鬼。 阎罗殿下需随身带着直到传给下一任阎罗。 姜晚将扇子往后收,四处不知如何存放,将扇子插在池子时环抱的臂弯里。 池子时看着那把折扇喉结滚动,有些话卡在那儿,又不好说出来影响现下的气氛。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