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偷天换日,数万年前蓬莱的一个学生为了期末考试研究出来的法术。本来是用来和成绩好的换试卷的作弊法子,后来有人用它偷盗人生,被永久禁用了,相关记载也烧毁了。” “是什么人做的?”仲奉仙君话刚问出口,智商就上线了。 答案这不明摆着吗,不是他们的师兄铃木法师还会是谁。 仲奉仙君给其中一个变回原型的考生输送仙力,让他短暂恢复了人形。 仙医将他拍醒:“是谁对你下手把你的成绩偷走了?” 那人迷糊着睁眼,说是自愿的。 池子时的眉头都快拧成死结了,姜晚鬼使鬼差的上手将他的眉心抚平。 冰凉的指尖碰触到池子时的眉心,丝丝清凉入脑,让他冷静了许多。 仲奉仙君偷偷求助池子时,一扭头就看到极具暧昧的一幕,当场想把自己的眼戳瞎了。 他没看到,他什么也没看见。 仲奉仙君在姜晚察觉到之前快速扭头,吩咐几个天兵将妖族考生和人类分开棚子医治,再将疑似违法使用仙族禁术的铃木法师看押起来,等候调查。 交代完这些事后,仲奉仙君逃似的离开这个暧昧氛围十足的现场,赶着去调查铃木法师分数异常的事。 撞见战神和阎罗的爱情现场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是要让阎罗落考的主考官,一个是坚持不懈也要考上仙编的考生。 就算抛了这层身份,一个是仙界的战神,一个是地府的阎罗,天地悬殊,互相成见,怎么看都是一个无疾而终不会有结果的故事。 他也并不觉两人会相爱,怎么看都更像是在互相利用,都是高冷无情、手段狠厉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爱上别人。 不可能不可能。 姜晚怔愣几秒后慌忙收回手,将那只手背在身后,手中的扇子不住的扇着风,想将脸上涨起的温热挥散掉。 池子时想伸手去抓她退却的手,却是抓了个空,手握成空拳缓缓放下。 姜晚转身去继续研究川阳山的地图,脑中设想着多条诱惑凶兽出现的法子。 池子时也略尴尬地转身去翻上古法阵的书册卷轴。 没过多久就有天兵进来报告说有人醒了。 是司烨然。 姜晚进去时仙医已经给他检查完了,身体上没有大碍。 “你还记得山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司烨然撑着床沿做起来,手摁着脑袋,努力地回想早上的事情。 “没有什么奇怪的事。采样的时候同事踩空摔下去了,我们去救他,结果掉进了洞里。” 霄临仙君比划着又例行问了些其他的问题。 司烨然盯着大棚门口的姜晚,看得出神,眼里柔光波动,能掐出水来。 霄临仙君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见是姜晚,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来。 霄临仙君将边上小仙侍记好的笔录双手奉上呈给姜晚,狗腿殷勤道:“大人来啦,我都问好了。” 姜晚就着翻阅了几眼,没什么内容,多数都是霄临仙君问的废话。 小仙侍倒是尽心,什么都往上记,比如霄临仙君急得训人的粗鄙之言。 司烨然错愕地扬着下巴看着姜晚,愣在那里。 “你是他们的上司。” 姜晚面无表情的合上记录本,摇了摇头:“不是,顶多算是他们请来的外援。” 姜晚往霄临仙君新搬来的老板椅上一座,指尖屈折点了点。 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矮柜上看戏的池子时立刻意会:“说说吧,为什么上山。” 司烨然眼神透露着奇怪,在池子时和姜晚之间流转,最后落在姜晚身上。 “因为这座山生病的人多到城里几家三甲医院都收纳不下了。距离第一个死亡病例出现已经过去了快有一周了,全市最权威的专家都没找出病灶的最根本缘由,至今没有一例完全治愈的。” “救活率只有两成,就算从死神那里把人抢回来了,可那病依然控制不住。毫无章法,没有规律,每个人的病症不一样,又好像一样。” 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让医院里的医生每天都承受着成倍的压力。 姜晚手里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两眼盯着扇子上的鬼门。 池子时又问:“山下那么多警戒线没瞧见?上头调派了这么多人调查,你不信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