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道,“那好像确实是你的问题。”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只能违心地吐出一串不打草稿的安慰词。 在经历一系列“为什么我安慰了他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安慰”,“要不还是安慰一下”的思索后,无情的递纸机器从宋臻的讲述里拼凑出了事故的原版。 两个星期前的某个下午,宋先生赶赴外地出差,许绛准备空出时间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至于为什么要在他出差的时候休息,或许你见过没有教导主任和老师的封校夜晚,学生可以集体窜宿看恐怖电影或是大半夜在走廊上装神弄鬼。 对于原主来说,某种程度上,宋先生比教导主任过犹不及。 不希望自己“胡作非为”的事情顺着宋先生的网线流到祖母的耳朵里,原主也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尽可能规避所有风险。 夜以继日地赶完所有工作后,许绛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半天,终于在那个晚霞绝艳的傍晚收到了助理“已登机”的消息。 她在落地窗前小口喝着咖啡,眼神落在很远的天际,云边的色彩瑰丽,能够想象在其中或许会有架飞机,划出长长的尾云。 心情很好地许总发信息通知助理买上桶烟花来,如果不是助理提醒市区不能燃放烟花爆竹,那天的夜晚可能分外多彩。 宋助不在,霸总休假,休假要做些什么事呢? 虽然原本没有安排,但没有安排算什么,只要她想,立马就有安排。 许总吩咐助理,给她找几个帅哥,要高,要瘦,要听话,助理问要做什么,她回了个“这也是你助理能知道的”的质疑眼神。 助理自然是不敢多问,又怕她闹出事自己背锅,再恰好“意外”得知宋助的弟弟最近很有空,于是只叫了弟弟一个过来。 其实这次海王霸总并没有动什么歪歪念头,她只是纯粹想在花园办个小派对,她出酒和地方,其他人自带饮食,肯定是人越多越热闹。 不过事与愿违,在两人左等右等等不到“第三者”后,霸总在八点半怒而取消了这一次活动。 “好晚了,我不想做饭。” 宋臻带过来的小蛋糕已经被两人分吃干净,正靠在沙发靠背上抱着抱枕,悠悠叹了口气,语调里带着撒娇的意味,不说精心打扮过,他至少也是换了身衣服干干净净来的,又怎么会想再在上面沾点油污。 尤其是在已经临近半夜的时候。 霸总还未点亮“做饭”这一技能。 最终两人改为外出吃烛光夜宵。 出门的时候宋臻在后面帮许绛提东西,她换了双高跟皮靴,只可惜门口的大理石台阶太滑,踏出家门的第一脚,原主就在宋臻慌乱的眼神下下意识一勾,电闪雷鸣间和对方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她在下。 脑袋磕到了台阶,霸总当场昏迷。 听完后许绛只觉得脑子嗡嗡的,难怪上来就要给她做饭。 宋臻的眼泪在许绛的晚餐凉了一半后终于停下,她举着筷子喃喃:“所以说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对啊。” 宋臻的皮肤很好,白皙清透,以至于脸上由于泛红的眼尾和鼻尖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怜。 “如果我那天晚上在家做饭,姐姐就不会摔到脑袋了,都怪我,我好笨啊。” 他把手上的脏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许绛瞥了眼,暗暗庆幸对方全程没有揩鼻涕的动作,桶里的垃圾并不算多,还够塞许绛打包盒。 宋臻眼神里流露出迟疑,和他对视上的许绛身子一僵,思索下是不是自己按塑料袋的声音太大,给外卖打包的手指都不知道放哪,略微有些试探地小声询问怎么了。 “姐姐,你吃宵夜吗?” 谢邀,晚餐没吃多少,也没饱,但听完催人泪下的烧烤爱情故事再去吃宵夜有种阴风拂面的不安感。 许绛睁着真诚的眼睛微笑婉拒,十分虚伪说道:“我饱了。” “姐姐的胃口比较小,这几天先喝点粥,后面再做点轻食和沙拉,”说着宋臻还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其实食堂都有准备姐姐的餐,下次可以试试合不合胃口。” 他瞥了眼垃圾桶里的包装盒,坦然回视她,语气平淡但又有些许嫌弃意味:“至于这些外面的汤面,也确实是太油了些。” 清汤面油吗?虽然叛逆但到底对身体还是有点数的许绛差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其实我比较喜欢吃……” 鸡排饭和卤肉饭,还有辣子鸡饭。 “比较喜欢吃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