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皆停下脚步。 除了封华洲,他们都是活了几百甚至上千年;高阶修士,哪怕隔着长湖远眺,也能很清晰地看见和听见宋葭葭在做什么。 封氏族长定睛一看,面露震惊地喟叹道:“几年未见葭葭这孩子,竟出落;这么绝色动人,实在是让老夫意想不到啊,孩子竟然还如此用功和刻苦,深夜竟然还在学习修行。” 宋温书沉默了一瞬,缓缓道:“那是葭葭;师姐,旁边那个啃猪肘子;才是我女儿。” 封氏族长尴尬地捋着自己;胡子:“我人老眼拙,宋掌门莫要见怪。葭葭这孩子——还真是可爱至极呢。” 宋葭葭当然不丑,在充斥着俊男美女;修真界,她;颜值尚算是比平均值还要高一些;小美女。 但是和连霁这种绝世容颜站在一起,对比起来就实在是有些惨烈了。 封氏族长思索了半天,面对着连霁这等绝色就在身边,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夸宋葭葭;容貌,为了避免自己;夸赞太过虚伪,封氏族长也只能夸宋葭葭生得可爱了。 而身处湖心亭;宋葭葭还浑然不知,遥遥;远方正有一大群人在看着自己。 连霁遽然抬起眼睛看向了长湖对岸,宋葭葭也顺着祂;目光看过去,长湖;那一头黑漆漆笼罩在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发现。 连霁发觉来人为首;是宋温书宁馥夫妇,虽然后面跟着一群陌生人,但想必不用警惕危险。 于是连霁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垂着眼睛,继续抄书。 吃饱喝足;宋葭葭也加入了抄书大军。 抄书实在是件很枯燥;事情,而眼下整座灵墟峰都没有旁;陌生人,宋葭葭又自认为和连霁已经是老熟人。 于是她一边龙飞凤舞地抄着书,一边放飞自我地动情高唱道:“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看我……” 连霁习以为常,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 湖对岸;一群人听见宋葭葭;高亢;灵魂歌声,沉默了一会。 封氏族长笑得有些勉强,绞尽脑汁地尽力夸赞道:“令媛清喉娇啭,犹如微风振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 封夫人和其他长老们尬笑着,纷纷应声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华洲黑着脸暗暗想道:好难听,他若是娶了宋葭葭,一定会聋;。 宋葭葭唱完一曲,感觉喉咙有些干,她猛灌一口凉茶水,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继续放飞自我。 她一手持着毛笔,面目狰狞地自言自语道:“小作业,我现在就拿大毛笔来满足你,开不开心,嗯?” 又见宋葭葭爱怜地抚着宣纸,继续说。 “还是没被人用过;白纸呢,可惜今晚就不再清白了。” “小作业不说话,是不是被写得受不了啦?” 宋葭葭又掏出几根毛笔,左右开弓。 “一支笔不够;话,我用三支毛笔一起上怎么样?” 她发出桀桀桀桀桀;狂笑,狰狞地低声威胁毛笔道:“听话,写上去,自己动。” 连霁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宋葭葭:“………你在干什么?” 宋葭葭挠了挠后脑勺,诚实道:“师姐,你不用管我;,我在发癫。” 连霁疑惑:“发癫?” 宋葭葭连连点头:“是;,我已经被云听白这些该死;处罚,逼得精神不正常了,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 连霁很快接受了宋葭葭;解释,司空见惯地淡淡颔首:“哦。” 而远处湖畔;众人:“………” 宋温书扶着摇摇欲坠;宁馥,自己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强行解释道:“葭葭她总一直喜欢看些关于什么异世外界;话本子,听说是什么破碎虚空;大能所写,所以有;时候,她喜欢说些奇怪;话。” 封氏族长脸色惨白,尽力维持着僵硬地笑容,脑子都快转出火星了:“令媛还真是慧心巧思,独辟蹊径啊……” 封夫人和其他长老们尬笑着,纷纷应声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华洲;脸色古怪,强忍着想吐;冲动。 宋温书正想要立即阻止宋葭葭继续丢脸,抬起头却见宋葭葭竟然站在了湖心亭;中心,仰望着月亮,慢慢抬起手臂,似乎是情之所至,想要跳舞。 封氏族长惊奇道:“难不成令媛舞技精湛,将要婆娑起舞一曲?” 宋温书和宁馥:“………” 他们总有种不好;预感。 只见宋葭葭迎着月光,表情伤感,启唇轻唱:“难道这就是你分手;借口?” 然后便见她;双手用常人难以想象;速度在胸口不断摇晃,紧接着在头顶开始飞速地摇着花手,左右反复摇摆横跳,化为三道残影;影流之主。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连霁已经多次见到宋葭葭摇花手,置若罔闻地垂着眼睛。 但是却给湖畔;目击者们造成了不小;冲击。 封氏族长一行人皆是双眼痴呆,目光空寂,被这种无形无色、难以言说;精神冲击波刺激得思维混沌。 封氏族长咳出一口血,竟然还坚持着,声音嘶哑地夸道:“宋小姐好美;舞姿,神形兼备,鸾回凤翥,实在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封夫人和其他长老们面色惨白,气若游丝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华洲面如土色: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娶这个奇怪;女人。 宁馥遮住自己;眼睛:“大哥你们都吐血了,不要勉强了。” 宋温书则放出一只纸鹤:“快让天衍宗;医师们连夜紧急前往灵墟峰!” 而连霁似有所感,望向宋葭葭。 明明修为如此低微,她竟谈笑间,致使高阶修士灰飞烟灭。 宋葭葭,果然不简单。 *———————————— 封氏家族;一行人被连夜地送进了天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