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池子里面,同一群扭曲交缠的鲛人在一处。 他的鱼尾在疯狂地拍打着水面,舒爽畅快得灵魂都在飞天。 他弓着背,张口长吟一声,而后脱力一般低下头。 他看到了秦妙言。 他紧紧抱着的,按在池边的秦妙言。 她的长发散在浑浊的池水之中,美艳无比的眉目,比这池中任何一个鲛人都要勾魂摄魄。 李扶光将她从水中捞起,拥抱住了她,捧着她双颊。 他想问她,“我们怎么会变成鲛人?” 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循着她被水浸透的花瓣一样的双唇,轻轻地碰了碰。 然后他突然就懂了,他总想亲近她,凑近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很饿。 像是在进食一样,不断地吃着秦妙言的双唇。 怎么也吃不够。 他梦见自己化为了牲畜,因为鲛人在他的眼中,同妖兽一样,从来与牲畜无异。 他把秦妙言和他一起变成了牲畜。 他一开始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在无间谷之中,他看到了一池交合的牲畜。 他并不以为稀奇,因为他在秘境之中也见过,漫山遍野地疯跑,怎么会看不见这等自然的繁衍。 但是他从来都觉得,他是个人,如何能同牲畜一样,他从不会借由牲畜的行为,联想到自己。 所以秦妙言即便是把他扔进发.情的蛇坑里面,他也不会明白她想要他看什么。 但是他此刻也变成了牲畜,他甚至非常的快乐。 因为他把秦妙言也变成了牲畜。 随着他再度将秦妙言按入水中,看着她的长发在池中散开,他终于懂了。 他想跟她交.媾,就像牲畜一样。 李扶光也沉入了水中,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窒息之中悚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这是他醉酒第四天的早上,黎明未至,天色黑沉。 秦妙言很快被他起身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打了哈欠,丝毫不意外他醒过来。 她估算今天李扶光也差不多该醒了。 她还给他设法散出了大部分的酒气,否则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喝了那么一大坛子酒,他会醉死一个月也说不定。 “哼。”秦妙言话都没说,先冷哼了一声,去抓李扶光的手腕,想要跟他算总账。 但是李扶光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梦境之中的画面冲进脑海,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汗毛竖立,荡开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疙瘩。 他猛地甩开了秦妙言的手,径直朝着地上蹿去。 只是他酒气未曾彻底散去,又生生被大燥折磨了好几天,他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无处着力的云层。 他跌倒,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因为是直着拍下去的,某处受了惩罚的致命冲击,疼得李扶光眼前一黑。 然后他佝偻起了身体,面色血红地在地上爬行。 是朝着他放置衣服和物品的方向。 他无法接受自己,他竟然对尊上做了那种牲畜行为。 他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他爬到地方,找到了自己搁置许久的佩剑。 李扶光咬着牙站起身,抓着佩剑回来,秦妙言看着他醒来后的动作,心中也十分惊异。 尤其是见着李扶光拎着佩剑回来,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沉了下去。 她以为他是知道了,或者终于想明白了她在骗他,要跟她决裂,要质问她为什么。 毕竟她对李扶光的那些手段实在粗陋,她就没想瞒他什么,是他自己傻,现在才想通。 秦妙言当然不怕他,莫说他现在像只软脚鸡,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他也抵不住秦妙言一根手指头。 看着他提剑踉跄而来,秦妙言眉梢微跳,嗤笑一声,向后靠着引枕,自下而上,却满是睥睨道:“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李扶光微微一愣,而后面色霎时间红到发紫。 他以为秦妙言说的是他……与她牲畜一般的交.媾之事。 李扶光走到床边,双膝触地,扑通跪下。 秦妙言眉梢一扬,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路子。 而后开口,声音沙哑无比道:“李扶光冒犯恩人,不配为人,今……” 他看着秦妙言道:“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