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范景秋和白皙玉两个人。 范景秋呆站了会儿,转身向卧室走去。 片刻后,他从卧室出来,手里拎着行李箱。 白皙玉一直在哭,哭的哀痛欲绝。 她希望范景秋可以过来哄哄她,给她一个台阶下。 虽然她现在瞧不上范景秋这个落魄的男人,但范景秋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在找到下一个可以供养她的人之前,她还要依附于范景秋活着。 目前,她还没想和范景秋拆伙。 可是,范景秋想和她拆伙了。 他拎着行李箱走到客厅,看都没看哭的婉转委屈的白皙玉一眼,径直朝房门口走去。 听到开门的声音,捂脸哭泣的白皙玉忍不住抬头看去。 看到范景秋手里拎着行李箱,她大吃一惊,起身追过去:“景秋,你拿行李箱干什么?你干什么去?” “回家,”范景秋头也不回的说:“濮阳沛尧说得对,但凡我还有一点良心,我就该回家去看看……我已经没有母亲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父亲,我要回家照顾父亲。” 以前,他不敢回家,一个是不敢面对父亲的失望和怒气,另一点,就是害怕他回了家之后,濮阳家会报复他。 他们家破产,濮阳家并没插手,是他的家族内部先内讧,然后被他未婚妻的家族渔翁得利。 他怕他回到家之后,濮阳家找他报仇,连累他的父亲。 他家现在虽然破产了,但好歹他前未婚妻的父亲看在两家数年交情的份上,给他父亲留了一栋别墅,他父亲还能有片瓦庇身。 他怕他回去之后,濮阳家报复他,连他父亲最后的容身之处也给抢过去。 刚刚,濮阳沛尧说,他得到的报应已经足够多,濮阳家不会再报复他,他放心了。 所以,他要回家。 白皙玉眼前一亮,“景秋,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她早就受不了流浪的生活,提出要和范景秋一起回家,可范景秋一直不肯。 现在,范景秋终于肯回家了。 虽然,范家现在倒闭了,但范家的房子还在。 范家的别墅比濮阳家的别墅虽然小一点,但好歹也是一栋超豪华的别墅,无论如何,都比住在这栋老旧的公寓里舒服。 “你?和我一起回去?”范景秋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用奇怪的目光看她,“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去?你爱的人不是濮阳沛庭吗?你刚刚亲口对濮阳沛庭说,你爱他,想与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既然你爱的是他,你为什么要和我回家?” 白皙玉神色一僵,咬了咬唇说:“我……我当时那么说,我是怕他们为难你……景秋,你知道的,我爱的人是你,不然的话,我不会抛弃濮阳沛庭,和你逃婚,四处流浪……” “不……”范景秋摇头说:“你不爱我,你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 “不,不是的!”白皙玉急切的分辩:“景秋,我是爱你的,不然我为什么要抛弃濮阳沛庭那么优秀的男人,和你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