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听到魏长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的暂时闭上了嘴。 陈渤犹豫着问道:“公子,不知您此言何意?” “呵呵。” 魏长天笑了笑,看着陈渤反问:“陈大人,你已在蜀州呆了快二十年了,这镇抚之位也有近十年未动了吧。” “是……” 陈渤苦涩的点点头,然后便听魏长天接着说道: “陈大人,诸位,你们皆有再向上走一步的机会。” “实不相瞒,我此番虽说是被发配来的蜀州,但实则却也肩负着家族重托。” “此事十分隐秘,家父不便直接告知诸位,你们只需知道关系重大即可。” “而想要做到此事便必须要借诸位手中的力量,并非是我对蜀州分舵有什么想法……诸位可懂我的意思?” “……” 陈渤微微瞪大双眼:“公子,不知究竟是……” “我说了,此事十分隐秘。” 魏长天抿了口茶,笑道:“不过你们放心,肯定不是让你们造反就是了。” “公子说笑了……” 陈渤讪笑一声,心里喜忧参半。 听这意思魏长天是要借他们的刀去做一些事,并且是没法摆到台面上讲的事情。 虽说悬镜司这种事干的并不少,但魏长天毕竟是敢杀宰相的人,谁知道这次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而万一捅出的篓子太大,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有风险就有收益…… “诸位大人,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魏长天颇为严肃的扫视了一圈众人,诚恳道:“只要尔等愿意助我完成此事,三年之后我保证每人至少官升两级。” “陈大人,到时你便也可与我一道回京了。” “回京……” 陈渤当然懂其中意思,不由得咕噜一下咽了口唾沫。 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情。 为了防止地方宗族势力过大,大宁的地方重官全部要“异地任职”。 所以他在蜀州这些年虽说过的挺舒服,但实际上早就呆够了。 他不是没想过调回京城,可每年交上去的“调请”统统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也让陈渤愈发无奈,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在蜀州耗一辈子。 可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不得不说,魏长天的这个承诺对陈渤确实很有吸引力。 他犹豫半天,突然拂袖起身冲魏长天深深躬身。 “魏公子,不论何事,我蜀州分舵上下皆愿听您调遣!” 见老大都表了态,其余人也不墨迹,立刻纷纷起身拜道: “愿听公子调遣!” “哈哈哈,好!” 魏长天这次没摆架子,站起来向众人回礼道:“诸位放心,我说话算话,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等也绝不会让公子失望!” “……” 一堆人来回豪迈了几句,屋中的气氛终于是第一次变得轻松愉快。 不管这些人说的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表面上已经服从于魏长天了。 “公子,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重新落座后,陈渤正色道:“您尽管吩咐就好!” “哈哈哈,陈大人不用这么紧张。” 魏长天摆摆手笑道:“眼下只有一事……不知诸位对玄天会的情况了解多少?” “玄天会……” 陈渤抬眼看向一个中年汉子,后者则立刻站起身来。 正是之前介绍过的那位管理布衣卫的千户——王道昌。 “回公子!” 汉子冲魏长天一抱拳,沉声说道:“玄天会在蜀州的规模不算多大,约有帮众两千余人,分做五个堂口……” “香主名为白胜安,五品境实力……” “……” 王道昌很快便将玄天会蜀州分舵的情况说了一遍,魏长天认真听完,这才又问: “悬镜司在玄天会中可有暗探?” “有!” “那好……王大人,还请你帮我去查一件事情。” 魏长天沉吟片刻,吩咐道:“近几日玄天会中可能会有一个重要人物从京城来蜀州,名为萧风。” “此人身高大约六尺,常佩一柄黑色长剑,长相普通。” “稍后我将此人的画像拿给你……不过他大概率会用化名,也会易容。” “这萧风十分重要,直接关乎着我所做之事的成败,还请王大人将他找出来。” “公子放心!我一定将这个萧风揪出来!” 王道昌拍着胸脯保证一句,然后又试探道:“不过公子是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只是监视?还是要抓回来或者杀了?” 快拉倒吧。 就你们这群人,要是能抓住或者杀了萧风,我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只要能查出来我就很知足了。 魏长天心中默默吐槽,表情不变道:“监视即可,切不可轻举妄动。” “下官明白!” 王道昌应声坐回到自己位置,众人又闲聊几句后陈渤便准备告辞。 除了那箱账本他们此番来还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不过魏长天也都没要,只留下了几支代表最高警戒级别的赤红色令火以备不时之需。 看见此火,所有悬镜司的差役都要立刻赶往事发地点,作用跟总衙里的那块祖玉差不多。 “公子,那我们先回去了,您有事直接差人去司里知会一声即可。” 宅院大门口,陈渤等人对此次登门拜访的结果都很满意,脸上也没有了来时的那股紧张之色。 “好,我便不送了。” 魏长天站定脚步,然后又跟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随意说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公子请讲。”陈渤立马跟着停步。 “也不是什么大事。” 魏长天笑了笑,语气波澜不惊:“陈大人,你们来时马车跑的太快,在胡同拐角那里撞倒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你们可曾知道?” “这……” 陈渤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反应也很快,忙不迭表天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