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 残魂的提醒突然响起在耳边,下一刻,魏长天便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虽然很想问问残魂为啥不能回答,但无疑又没法问,便只能是在沉默片刻后选择照做。 “......” 黑雾当中就这样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直到赤台长老又将相同的问题抛给了最早发表意见的黄台长老。 “黄长老,你也是第一次吧?” “......” 黄台长老同样没有回答。 魏长天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在接连两次有问无答之后,赤台长老却好似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那我们继续吧。” “方才黑长老说的不无道理......” “......” 很快,议事便得以继续进行。 而魏长天则是看着立于赤台之上的黑影,心中快速思考着刚刚的“小插曲”。 很明显,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但为什么不能回答? 为什么不能承认自己是刚刚“继承”的席位? 难道这也是一种特殊的暗号? 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魏长天便暂时将此事搁置一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赤台长老正在说的话上。 在他开口之前,黄台长老、白台长老,包括魏长天都已经各自发表了意见。 虽然各不相同,但三人其实都是赞同先从秦正秋身边之人入手的。 在查不到秦正秋踪迹的情况下,这好似确是唯一的办法。 毕竟得到破境之法的前提条件是得能找到秦正秋,如果找不到人,那一切自然便无从谈起。 所以大家眼下都在以“如何找到秦正秋”为思考问题的出发点。 然而,赤台长老的想法却并非如此。 “诸位长老,不论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都只是为了能从秦正秋嘴中得到破境的秘密。” “不过请诸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换做是你,可会如此轻易的交出破境之法?” “即便秦正秋他愿意与我们交易,但其中代价......又可是馗龙所能给得起的?” “......” 简单的几句话,顿时便令除魏长天之外的其余三人陷入了沉思。 每个人此时都在思考着同样的事情—— 如果自己是秦正秋,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把破境之法交出去。 以性命威胁? 且不说馗龙能否将一个一品高手逼入死局,即便是能,但秦正秋就会妥协吗? 恐怕答案恰恰相反。 如果秦正秋真的被逼入绝境,他反而肯定不会交出破境之法。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说,馗龙便不会杀他。 而若是说了,他才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这般威胁是没用的,就更别说拿其亲近之人做筹码了。 既然“威逼”之路走不通,那“利诱”呢? 就像魏长天刚刚说的,先搞好关系、释放善意,然后再找机会与秦正秋谈判,最终通过“和平”的手段达到目的。 这样一种做法最起码听起来还是有一些成功的可能,但问题就是...... 啥条件才能抵得上“突破一品”的价值? 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或许每个人的想法各不相同,毕竟每个人对于破境之法的“估价”并不一样。 不过有一点却是一致的。 不论事哪个长老,他们都在此时突然发现—— 若自己是秦正秋,那提出的条件......馗龙给不起。 ...... 黑雾翻涌,诡谲而渺茫。 “赤长老,照你的说法......” 沉默了许久之后,青台长老终于打破了沉默:“我们难道便注定无法得到那破境之法了?” 谷覀 “自然不是。” 赤台长老笑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只盯着秦正秋一人,或许可以从其它角度想想办法。” “......”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魏长天的表情立马变得无比难看。 不过青台长老却是有些不解。 “赤长老,还请你说的明白一些。” “嗯,诸位长老......” 顿了顿,赤台长老很快解释道:“以功法破境,此事我们此前不是没设想过。” “就如白殿的落穹剑,其最后一式也能有着超越二品桎梏的威力。” “所以我相信那神秘的剑法便应是破境的关键。” “但秦正秋并非剑修,断无独创这等剑法之能,因此只可能是偶然而得。” “或是有人传授于他,或是一桩天大的机缘,抑或是别的什么缘故。” “总之,他是如何得到此剑法的如今还不好说。” “不过我们却知道他用这剑法做了什么。” “一次在大奉京城,一次在大宁蜀州。” “尤其是在奉元那次......青长老,当时的情况可还有更为确切的情报?” “......” “有。” 青台长老的语气有些惊讶:“据庄之明所说,秦正秋之所以施展剑法,是为了斩杀一个叫阎罗的邪祟。” “阎罗此物可在虚实之间变化,两甲子前曾在大奉于一夜之间屠一城......” “......” 很快,青台长老便把阎罗的一些公开情报说了一遍。 当然了,以馗龙的能量如果深查下去定能查到更多隐秘之事。 但那个庄之明估计此前并没有往这个方向深究,应该只是简单查了一下,所以眼下很多事情还没暴露。 不过却也足够众人产生怀疑了。 “如此看来,这个阎罗倒是还真有些古怪。” 黄台长老若有所思道:“应当令庄之明继续查下去,或许便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不仅要查!并且还要多派人手!” 白台长老高声附和:“把丙一和丙二两个分舵也尽早派去!反正他们离大宁也不算太远!” “二位长老说的有理。” 赤台长老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