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行驶到星云上空, 楚黎恰好睁开眼睛。
走下舷梯时，夜风裹挟着余温，贴着皮肤而过, 掀动他衣角、长发, 向后划向陆烬方向。
陆烬伸出手，似乎想要扶住他, 最后动作却落在灯下他影子上。
地贴着两道影子，就行从那般，不曾有过隔阂。
走段路，楚黎忽然转过看向陆烬, 陆烬眼中情绪迅速收拢。
“防空系统问题严重吗？”
陆烬看向楚黎脸庞, 路灯朦胧光晕落在他脸上，模模糊糊，瞧着比要温和许多。
他将刚刚查到问题和自己猜测告诉楚黎，楚黎色沉静听着话，末，他才开口道：“你怀疑军部还有更高层人虫化？”
“嗯, 庞林制造出防空漏洞, 应该就是为给更高层人行方。”
庞林是负责防空系统军官，段时间，他一直自称体有恙, 很少出现在军部。
路涛在陆烬指示下, 刚刚去“拜访”庞林, 已经确定庞林虫化。
不过他们没有拆穿对方, 而是将计就计, 算等着对方联系更高层那位，将他们一举抓获。
“那位军部高层人员可能经常出没军医院, 或者，他就住在军医院。”楚黎给出自己猜想，“他可能还没有完全适应新体。”
陆烬轻轻点头，两人又谈些话，交流着彼此想法，一直聊到深夜。
艾莉煮粥，给两人当做夜宵。
楚黎看向碗粥，神色愣一瞬。
蜀葵花粥，是当初他在下城区煮给陆烬同款粥。
陆烬：“当初喝蜀葵花粥后，觉得很好喝，就一直让艾莉帮我做。”顿顿，他又道，“不过没有你做好喝。”
楚黎默不作声。
陆烬：“你不饿吗？”
楚黎闻言，拿起汤匙，搅搅粥，然后舀一口，入口清香美味，很好喝，不像陆烬说那样，没有他做好喝。
他概明陆烬邀请他回星云，又地做蜀葵花粥目。
是想要跟他彻底讲开过去事情。
他搅动着粥，汤匙偶尔碰到瓷碗传出叮当清脆声响，锃亮瓷碗边缘映着吊灯璀璨莹光。
他有点心不在焉。
四周静静，无声气氛弥漫在两人间。
陆烬在暗暗观察着他神色：“小黎，你是怎么想着要帮助反叛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黎：“小时候，在下城区看到过太多事情，那个时候就想着自己能改变一切。爷爷看出来我想法后告诉我，加入反叛者并不是最好选择，最好选择是成为权力高层，从根本解决些问题。”
陆烬本来没指望楚黎会回答自己，见他平静说着话，说完后吃一口粥，似乎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陆烬又继续道：“我以以为自己对你很解，结到后才发现，原来并不解。”
楚黎忽然下：“彼此彼此。”
“你知道吗？你复刻我手环芯片，等于掌握军部一半军事机密。”
“你是不是想说，我很蠢，竟然用那个芯片去开门救人？”
“不是，我是想说，你没算真正伤害我。”
楚黎沉默一下，继而哼出声，上半真半假挂着讥诮：“上将，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自恋人。”
“小黎，我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不知道他们还在继续计划，当时我爆发易感期，神志不清醒，如我知道阮阮要去海城话，我一定会阻止。”
件事情就像一道无形伤疤，横亘在两人中间。
好不容易挑到合适时机，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坐下来静静谈着。
楚黎抬起眼皮，眼神一瞬间冷下去：“我没记错话，医说过你易感期比一般alpha要紊乱，但也要相隔半以上时间才会爆发，而你一个月，在下城区找过我，说你易感期来。”
陆烬捏着汤匙力量收拢，唇瓣动动，心颇有点懊悔。
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下城区那一次，是我骗你。”他当时是因为吃醋，看到楚黎和莫一州他们相处那么开心，自己于他就像是一个外人，于是找个理由来接近楚黎。
“……”楚黎。
难怪那一次易感期，第二天陆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