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没有吃饱。 沈晚芸和他对视一秒,然后低头使劲扒饭,心里为自己本就干瘪的钱袋子默哀三秒。 看样子时文也是贫穷人家出身,超快的吃饭速度只为省点时间干活。 饭后,她拿了两根草绳给时文,让对方跟着她一起上山拾柴火。 他们又去了那片偏远的树林,大雨过后朝阳升起,林子里的空气泛着泥土的气息,夹杂着草叶的清芬,给人一股子新生的希望。 时文沉默的跟着沈晚芸,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巴路上。 因沈晚芸早晨背了四捆柴回去,林子里散落的木柴已经少了许多。 她低头收集着零零散散的断树枝,想着等下要去河边捡块磨刀石,磨一磨家中生锈的斧头。 阿娘去后家里就没人砍柴了,斧头重且钝,这两年她独自带着沈年经营面摊,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都是捡现成的短柴,虽然方便好用但消耗巨快。 沈晚芸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心想家里总算多一个有力气的劳动力,虽然是暂时的。 没想到少年撩起眼皮,动作极快的拉开她,将手上刚捡的细树枝朝着不远处的草丛掷去。 “咻——” 响亮的破空声传来,一个灰色的毛绒生物应声倒地。 “是兔子哎!!!” 沈晚芸双眼一亮,兴奋的跑过去,她提起灰兔的两只耳朵,惊喜的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少年。 却见少年快速折下一根树杈,尖细的那头冲着她的方向飞速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