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凳的一旁坐下。 沈晚芸坐在了另一边,是背对背的错开姿势。 “谢谢......” “谢谢......” 二人同时开口,时文手指摩擦着瓦碗,碗中因喝水泛起的涟漪还未散。 “不必客气,你......” “不必言谢,你......” 二人又默契的异口同声,时文只觉得自己的耳尖热得要燃烧,心道幸好沈晚芸是背对他而坐。 “你先说。”时文抿抿嘴,又喝了一口水。 “这几日辛苦你了,今晚早点收档,回家我为你煮碗姜汤吧。” “好。” ...... 两人默契的无话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沈晚芸起身收拾摊子,才听见身后时文的轻声低语: “不辛苦。” 他是丈夫,挑起家中担子,照顾妻子幼弟本就是应该的。 又是无话,回去时沈年见他们走路虽是并排,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不算亲近,就连进屋都是一前一后,看似默契却泾渭分明。 他有些失望的咂咂嘴,却也知道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阿姐姐夫交代:“阿姐,今日摊子上来了两个奇怪的外地人,也不吃面也不干别的,就只盯着你窃窃私语,我看他们不像好人。” “阿年,阿文,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沈晚芸把自己的真实身世和那二人来寻的目的大致简要说了一遍,在如何得知方面,她只简单说自己不小心听见的。 反正那家仆二人已经寻到档口,不知何时会直接找上门,这件事本来也会被揭开,她现在说也不算提前预知未来。 这件瞒不住的事她也不想瞒,何况她更不想骗自己的家人,就像阿年今日说得:他们会陪她一起面对。 待她解释完,屋内的气氛彻底沉默下来。 时文看着沈晚芸平静的神情,知道她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他这个能干的小娘子,心底深处始终是藏着很多秘密的,比如昨夜在集市的反常。 先不说这么大的事情,那两个家仆竟敢随意讨论大声公开,恰好又让正主听见,就说沈晚芸看上去明显是很早前就知道此事,要不然那辆蓝金标的马车也不会让她见之色变。 昨夜他也随着沈晚芸的视线注意到了街角的马车。 但他什么也没问,在这方面,他和沈年出奇的一致:沈晚芸不愿意说,他们就不问。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丈夫,无论最后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愿意无条件兜着。 而沈年这边更是不在意姐姐有没有隐瞒,甚至他的关注点更多放在沈晚芸的身份上面。 “这么说?你不是我的亲姐姐?” 沈年的语气有些委屈,这比当初听说阿姐贸然成亲还突然。 怎的阿姐就不是阿姐了? 那阿姐,还认他这个弟弟吗? 沈晚芸早知他会如此反应,她双手揽正沈年的肩膀,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可能不是真正的沈晚芸,但阿年你永远是我的亲弟弟。” 得了承诺,沈年放下心来,他这时也发现了盲点: “所以说当年你和我的亲姐姐抱错了,那现在他们发现失误想接你回去,为什么不把我的亲姐姐送回来,再大张旗鼓的接回你以作补偿?” 沈年紧张地看向沈晚芸,时文也投来视线。 他也早想到这一层,这副尉府看似接回真小姐,实则怕是...... “另有阴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直觉不想跟他们走。” 沈晚芸肯定他们的推测,顺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时文轻点头,官场复杂,连带着其家眷后院也大多不干净,他也不愿意沈晚芸去冒险。 这个念头自然而然的冒出来后他有一瞬间的疑惑,自己为什么好像对官场很了解?竟然连后院都有所涉及? 但他没有细想,只以为是从前看过这类揭露批判官场的书籍。 “嗯嗯,阿姐,我也同意不跟他们走,今日那两个人看上去就很阴险。”沈年还记得那个白胡子老头抠抠搜搜拿一个铜板赏他试图套消息的样子。 一看就是平常抠搜欺压人惯了,只想着给小饵钓大鱼。 沈年原本没想着这件事,一文钱也是钱,够给阿姐买个漂亮的小头花戴。 但现在得知他们很可能是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