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可等到现如今,居然又有机会派上用场。 萧让尘为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敢同她讲话,亦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面容,于是费了好大的劲,又将她的眼睛蒙起,嘴巴塞住。 因宋辞实在不老实,总是试图偷偷摘掉遮眼布……第一次悄悄的抬起,被他抓住手腕扳下来。第二次鬼鬼祟祟摸上去,又被他拦下来。 气急,萧让尘只得将她的手捆住。 他只是碍于情况所迫,并非真的苛待,所以留了几分情面,给她打的是活扣,力道也没那么重。 与此同时,宋辞咬着那块棉布,心中甚是不解。 这里是哪?眼前之人是谁?为何身边这样安静?另一个绑匪呢?到底是谁要绑她?这么半天了也不说目的,到底绑她所为何事……? 她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心里想不通,嘴上也问不出来。 只是,与这“绑匪”近距离相对,举手投足的动作间,对方的气息扑入她的鼻腔。 不似想象中山野莽夫的汗臭,没有任何长期不洗漱所积存的异味。甚至他香香的,一股子她叫不出名字的熏香味道。 虽然不浓重,但在如此之近的接触下,随他每一次动作而散发,时隐时显。 常常生活在熏香氛围中的人,闻惯了,可能不会察觉。唯独宋辞这样的人,嗅觉生来敏感,又没用过熏香,一下子便会分辨出这种气味。 可惜她从未接触过古代熏香,无法清晰区分其中的区别,更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她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自己穿来这里之后的日子里,一定在哪里闻过! 黑暗中,她眨巴着眼睛,挖空心思的去回忆。 这种明明就在嘴边,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说不出口的感觉,难受至极!想不到就勾得人拼了命的往下去想! 为了加深印象,不让那条线索消散,宋辞一路循着味道使劲儿闻,就差贴到人家的胸口了。 这味道……真的很独特,也很好闻。 可是,究竟是谁呢? 在她认识的人里,哪个用这种熏香的男人会绑架她呢? 她与他之间,又存在着怎样的仇怨? 正思索到关键时刻,那道背后模糊的身影,马上就要露出真容……忽然,耳边有远远近近的叫骂声传来。 “妈的!上当了!叫那小子给唬了!” “到底哪儿蹦出来这么个人啊!杀了我哥不说!还劫走了货!那可是我白花花三百两的雪花银啊!” “找!快给我找!见到人我生剥了他的皮!” “你去这边找找!” “你俩!去山下,看看是不是下山了!” 一番话传入耳中,宋辞美艳的杏眸在遮眼布下微微瞪大,不可置信。 听话音……身边的这人居然不是绑她的匪徒!而是从绑匪手中将她救下的恩人? 可既然救了她,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再或者,难道这是另一波想绑她的劫匪? 不可能啊!她又不是金子塑的,正来抢去又有什么用呢? “哎!二牛哥!”一道相较方才高出许多的声音响起,急迫地招呼着:“二牛哥你快过来看,这里好像有马蹄印!” 宋辞的心顺着这句话,紧紧提起,慌张到不敢呼吸。 萧让尘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暗叹口气,揽过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圈她入怀中。 他以为她是害怕,实则只有宋辞自己知道……她发抖,少部分是因为害怕,多半,是冷的。 要知道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秋装衣裙!当初逞强从别苑走出来,想着没一会儿就到家了,谁知道会闹这么一出啊! 此刻郊外山上的冬夜,比起城中凛冽更胜,尤其山洞潮湿避光,更为酷寒刺骨。 人受本能所驱使,饿极了不能不吃饭,渴极了不能不喝水……冷的太过分了,冻的打牙颤,自然也拒绝不了任何一丝温暖。 宋辞像只小猫崽一样往他怀里拱,极力索取暖意。 萧让尘被她贴近的,心底没由来一软,不由又将她揽紧几分。 外面山涧四散着匪徒,一点点向两人的位置蔓延。山洞里宋辞蒙着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侧脸轻轻靠在她头上,手掌捂着她的耳朵,想尽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两人心底都存着点侥幸,认为山洞足够隐蔽,只要悄不做声,便不会在这漆黑的夜里被人发觉。 她隔着衣衫,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