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居然让自己睡大街,马广平心里有些不悦,但更多的是疑惑,疑惑妻子为何要这么做。 做驸马自然风光,但风光之下也有很多的不如意之处,对于马广平而言,最不如意的就是他没了纳妾的权利,想与美人厮混还总是要顾及着长公主的面子,总是不得自由。 在他看来,自从娶了长公主之后,他的日子就没有以往舒坦了。 一来长公主有些善妒,总是擅自把他身边的美人打发走,而对此他却不能表现出丝毫怨言,不能让长公主觉得自己对她不满,一直以来都是忍下了。 二来长公主金枝玉叶,不会伺候自己和母亲,甚至家里其他人见了她还得向她行礼,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马广平看着就觉得心烦。 三来长公主人也无趣,不会像马广平身边的其他美人一样在床上耍些花样,在房事上也总是不能让他尽兴。 种种叠加到一起,马广平心里对妻子的不满就越来越多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经常夜不归宿,尽量不与妻子同房;只有喝醉了他才会让人把自己送到妻子那里,不是因为他有多想让妻子陪着,而是他故意借着酒醉想让长公主伺候自己。 平阳长公主的身份高,平时他不能让她像其他妻子一样伺候自己的起居,只有喝醉了酒,他才有合适的理由躺在那里让她照顾,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伺候。 可他没想到的是,以往对醉酒的丈夫很有耐心的妻子居然会嫌他打扰了她,还把他扔了出去! 她怎么会这么对他? 马广平喉咙发痒,一边咳嗽一边问道:“咳咳咳……夫人,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你为何要让我睡大街?” “你说想我了,可你日日夜不归宿,只有喝醉了才会回来找我,让我照顾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平阳长公主不耐烦道。 马广平:“……就算我有错,那你也不能让我睡大街啊!我都生病了!” “你不是不爱回府吗,那你干脆别回来睡了,就睡在大街上,挺好的。”平阳长公主面色冷酷,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一眼也没多看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马广平。 平阳长公主曾经也真心心悦过丈夫,毕竟丈夫长得挺俊,新婚时期也对她温柔小意,她自然动了心。可后来丈夫一次次在外沾花惹草,丝毫不顾及她这个妻子,她对丈夫的那点感情早就被磨没了。 平阳长公主之前对丈夫的纵容与照顾,都是为了维持家庭的体面,为了楚国公府与皇室的面子而已。而现在她不想再这么做了,自然也不会再管丈夫的死活。 马广平生病了倒好,病了就不会再出去丢人现眼了! 马广平不知道妻子为何会变成这样,把醉酒的他丢出去睡大街,害得他生了病还毫无愧疚之心。他很想发脾气,可妻子是身份高贵的长公主,他不能训斥于她。 想来想去,他找了人去和母亲告状。母亲是平阳长公主的长辈,他不能说的话,母亲总能说。 于是,平阳长公主回到院子里还没歇一会儿,就听到婆婆来找她了。 楚国公夫人一向对自己这个儿媳挺客气,一来是因为对方长公主的身份,二来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风流花心,一直对不起儿媳。 楚国公夫人知道自家儿子不成器,可她也管不住儿子出去潇洒,本以为儿媳会因此恶了儿子,没想到儿媳一直都挺识大体,从没因为儿子的荒唐在明面上给他难堪过。对于儿媳的处事,楚国公夫人一直以来都是挺满意的。 但这次,儿媳居然将醉酒的儿子丢到府门外睡了一晚上大街,就算是儿子有错在先,儿媳这样的处事也未免太过火,楚国公夫人知道了,自然要过来劝说一番。 “参见长公主。” 楚国公夫人进门先对着儿媳福了一礼,儿媳毕竟身份不同,就算是她也不能拿婆婆的架子。 “母亲请起。”平阳长公主没有像以前一样亲手将楚国公夫人扶起,只是微微抬手让她免礼,态度有些倨傲。 楚国公夫人也没注意儿媳态度的变化,此时她的心思都在儿子的事上:“长公主,我听说广平昨晚醉酒被丢到了大街上,在外睡了一夜,今日还冻病了……” “不是我多嘴,只是你们二人到底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身子要是坏了,于你们二人来说都不是好事,你往后可不要再如此任性了。如果广平欺负了你,你就来告诉娘,娘定然会为你做主,替你教训广平……” 听见楚国公夫人这话,平阳长公主忍不住暗自嗤笑一声。 说什么为她做主,马广平整日在外沾花惹草,将她这个正妻冷落于家中,楚国公夫人可曾管过?若楚国公夫人真的有为她做主的心思,怎么会不劝说马广平,反而还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