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节奏,一晃一晃的,跟上它的节奏就好。”
在对方轻柔的声线中,傅云泽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来,适应摇橹船的节奏。
耳边是船桨划动以及湖水拍打在船底的声音,沿窗口看去,湖水离得那么近,周围是晃动的水波,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
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到了水摇动的水草和成群的锦鲤,它们肆意地游动,鳞片闪亮,像是彩色的宝石。
“前面就到荷花池了。”
叶晗站起身,掀开卷帘来到船头,又转过身,语气带笑意:“要不要出来看看?别担心,很安。”
经过刚才的场景,傅云泽周身萦绕的距离感和冷意一子消散了许多,不再像一尊被供起来的神像,变得鲜活起来。
抛却身份、地位和财富,也是人,拥人的喜怒哀乐。
也让人之间的气氛融洽了许多。
“好。”傅云泽刚要站起身,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头疼的眩晕感,又跌坐回了船舱。
太阳穴突突地跳,头部神经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绳子反复拉扯,紧紧地束缚,让面色发白,抬手按住了眉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段时间头痛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从之前的天一次,到现在每天都会出现,严重时候一天会出现次,时间也在不断延长。
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身体状态,却没办法。
项目要继续进行,科研成果也即将突破,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放松。
傅云泽拧紧了眉,手背青筋鼓起,努地呼吸周围的荷花香,感觉头疼的症状稍稍缓解了一些,修长的骨节扶住摇晃的船身,些艰难地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里的环境确实一些效果,没之前发作时那么痛苦,勉强能够忍受。
在不太平稳的船舱上行走,终于来到了船头。
叶晗来打算返回,见到出来了,放了心。
傅云泽单手扶住船舱外沿,目光微怔,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
满池碧荷随风摇动,片片碧绿的荷叶高低错落,鲜嫩饱满,像是起伏的浪花。
而在绿色的荷叶中间点缀各种形态的荷花,因为到了盛花期,基都处于绽放的状态,傲然直立于花梗之上,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摇橹船穿梭在荷塘中央,浓郁的荷香飘散在周围,侧的碧叶与荷花仿佛触手可及。
因为重,船身不由得朝人的方向沉,但肤色黝黑、身材健壮的船夫站在船尾,很好地保持住了平衡。
们都是十多年的老师傅,摇橹的一把好手,技艺精湛,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叶晗让船工更靠近了一些,速度放缓,伸出指尖摸了摸圆滚滚的荷叶。
利光的折射作阻挡游客的‘巨网’根不会阻挡她的靠近,甚至很多荷花在叶晗靠近的时候,将花梗朝她的方向偏移,荷叶轻轻晃动,摆出一副求抚摸的姿态。
“这种白中带粉、瓣尖带一抹深粉的荷花是小舞妃,花型,花瓣饱满,它经绽开了。”叶晗轻抚花瓣,向傅云泽介绍。
玉白的指尖与粉白的花瓣互映衬,如三月桃花般柔嫩,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哪个更美。
感觉船身倾斜得些厉害,叶晗打算坐回船舱之中,却发现了傅云泽略显苍白的脸色,神色微变:“你、是不是晕船?”
“...一点。”傅云泽额角紧绷,但女生靠近的气息缓解了的头痛,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让忍不住要再靠近一些。
“我们马上回去。”叶晗没察觉,冷静地让船工掉头,并加快速度,然拿了药片递给,“吃片晕船药会好一些。”
“嗯。”傅云泽低低地应了一声,接过来紧紧握在手中:“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
……
潘恒船发现了上司不太对劲的面色,一看就知道是头疼症状发作。
“傅总,您是不是——”
“点晕船。”傅云泽抬手捏了捏眉心,冷淡的视线扫过,潘总助顿时闭上了嘴。
行,晕船就晕船。
“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前面就是竹林。”
*
竹林。
一走进这里,就感受到了一种非同一般的安静与清幽。
竹四时青翠,凌霜傲雨,为“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梅松竹”岁寒三友之一,诗人苏东坡曾留“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名言,深受人们喜爱。①
几人步入竹林之中,头顶是高耸挺立的竹节与茂密的竹叶,在植物营养液的作,它们的根系深深扎根于泥土中,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