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这件事很烦的时候,便想知道男生对此事的态度是否真的都很平常,便去问我男生好友许杰。我们在小学的时候因为是班里成绩最好的,所以自然而然玩到一起,这份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我们一直称这是革命友谊。有时候过年,年初一还会走到他们村子,找他和他的堂姐一起唠嗑。他是英语专业的,因而有时也会带我看一些英文影片,介绍一些BBC之类的英语学习资源给我。我后来转英语专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工作后去了委内瑞拉和安哥拉那边工作,被他朋友圈发的壮观的大瀑布,湛蓝的加勒比海和一望无际的绿色高原吸引,因而觉得英语专业能有机会去看到更广的世界。我很信得过他的人品,所以将陈文俊的事说给他听。他听了就安慰我说这个年纪不管是我还是陈文俊有欲望很正常,陈文俊想那些也不代表他人品有问题。我的心放下来很多,因为我不太想和陈文俊因为这个分手。后来我和陈文俊婚期定下来,那已经是五六年后的事了,我打电话给许杰说我要结婚了。他那时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接到电话说恭喜恭喜,然后突然一顿,试探着问道:“还是那个人吗?” 我就好笑道:“还是他。” 结婚那天清早,我才刚起床没多久,化妆师还在给我化妆,他竟然就已经走来了。从他的村子走过来大概半小时,我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他说他爸爸有事出门,顺路载了他一截。我爸妈见到他也很高兴,村子不大,当年优秀又懂事的孩子大人都认识。就是此刻他回来,我需要说出名字,他们才能把眼前斯斯文文的人和他们印象中的小孩对应起来。 我换上新嫁娘大红的嫁衣后他直夸好看。然后婚礼结束他走前又对我说你今天真的很好看,然后说婚礼不用铺张,钱真正攥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我这次却没听进去,我觉得婚礼非常的寒酸,为此和陈文俊吵了无数次架。每当参加完一个婚礼,我便要发别人婚礼的照片给陈文俊,愤怒地指责他,真的要花很多钱吗?为什么别人都能有美好婚礼我却不能有! 许杰虽然那样安慰我了,但是我心里还是一直很纠结。想想农村的小姑娘,真的是生理知识匮乏。那个时候,关于两性的知识几乎全是从初高中生物课本学的,书上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触及到男女相亲的真相。 记得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小燕坐在拐角的座位上,低着头,两只手紧握着放在腿上。我看见,便走过去找她,她抬头,满脸的纠结与失望,对我低声道: “我感觉男生好猥琐~” “我感觉男生好猥琐~” 我当时立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心疼。那个时候,她们爱心社有个很英俊的男生追求她,在操场摆满蜡烛围成的心。在整个社团帮忙营造的浪漫气氛中,小燕收下男生送的鲜花,接受了表白。 她跟我说他们两一起去南京玩,晚上在宾馆,他的男朋友竟然带了避孕套。她自然没有愿意。 假期已经结束了,我看见小燕坐在座位上,还没有缓过来的神情,直到现在想起还是会有些心疼。即便我现在知道男女间有欲望很正常,男生知道带避孕套是很有常识甚至算得上负责的行为。但是对于那个年龄的女孩来说,对于刚谈恋爱的女孩来说,性太过赤裸裸,太过直接,很粗暴,会将女孩关于爱情的美好踩碎一地。你不可以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粗暴的让她看见这些。 但是讲真的,虽然如此说,真的感觉自己大学进场朴素纯真,出场人模狗样。男生在大学,大多数四年好像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女孩子大一很朴素,但是基本到大三大四都会渐渐学会打扮,人也漂亮起来。 那个时候,我刚去学校还顶着一头鸡毛,后面也开始往理发店跑,把自己捯饬一通。有一次和陈文俊约会,穿了牛仔短裙和高跟鞋,立马觉得自己可以往女神靠一靠了。陈文俊看见我时,眼睛带着光,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好漂亮啊” 然而两三小时后,我的脚就崩不住了,很疼,陈文俊只好又给我买了双拖鞋。 好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对性这种东西也渐渐看得比较自然了。考研的时候,我们女生还聚在一起看张国荣和林青霞的白发魔女传,对着激情镜头议论一番。还有一次花周说未来机器人什么都能代替了,觉得孤独找个机器人就可以了,没必要男女朋友。 我说“有些机器人代替不了。” 花周顿了一下,然后说:“对”。 等到了读研究生的时候,女生好像也会开始互相说荤话。若是有不幸进入腐女王国的,荤话说起来,也许有的男生也得拜服跪倒。但是其实都只是嘴巴上说说,其实还是无邪的,也不会跟男生去开玩笑说这些。 在上海读研的时候,因为是文学专业,难免也会接触到类似《查特莱夫人的情人》,《邮差总按两遍铃》,弗洛伊德理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