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老二等人看向宋寄奴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敬佩、畏惧、欣赏......最终变成了安心,只有跟着心狠手辣到宋寄奴这等程度的人物,才能干成大事。 宋寄奴果决的说道:“这只是第一步,要想让团练兵归心,每户给五十亩田租种,东乡每个村子的土地最少要侵吞五千亩。” 五千亩...... 檀老二听到这个数目,心里又是一颤,每个村子侵吞五千亩,相当于要把各村大姓吃的一干二净。 不知又要沾上多少条人命。 檀老二明白宋寄奴为何看重赵庆了,一是有练兵的本事,二是没有利益冲突的同时,又是可以相互照应的乡党。 赵庆回到家里,想到几个解决烂湿田问题的办法,只有都有各种各样的疏忽,不够严谨,容易留下后患。 一个没有采用,先去一趟南乡打探出了具体情况。 赵庆叫上了哥舒翰,两人一起赶往南乡:“清清姐这两天不用做我的饭了,等我从南乡回来再说。” 李清清放下了手里账本,拿了一贯钱又拿了轻便的碎银子,放在了赵庆手里:“穷家富路,阿庆在外面不要怕花钱,另外记得把贺双卿请来。” 贺双卿住在东乡和南乡交界的感业寺附近,南乡没有市集,只有以感业寺为主的庙会,是整个南乡最繁华的地方。 当初读书的私塾,便是感业寺大街上的一家私塾。 赵庆点了点头,租了一辆牛车,前往了感业寺。 两人抵达南乡,直奔私塾隔壁的一家茶馆,解决吃住问题。 哥舒翰跟着小厮前往了后院马厩,给牛车找个位置,喂上清水和草料。 赵庆一个人先一步走进了茶馆,直奔掌柜的柜台,准备租上一间房。 “呦呵,东乡穷小子怎么又回来了,几个月没见,穿的体面了不少。” 茶馆里突然出现刺耳的阴阳怪气,曾经的同窗秦童生和其他童生哄笑了起来。 说是体面,茶馆里的学子全是一脸的瞧不起。 私塾里的学子基本上都考上县试,只有赵庆一个人还是个白身,家里还是个有名的穷小子。 秦童生等人排挤他的真正原因,不是他没考上童生,是因为他和贺双卿交好。 贺先生的长子在私塾学子里才学出类拔萃,相貌又是比女人还漂亮,造成了一个奇闻。 贺双卿是个男人,却成了青庄的村花。 不少官老爷豢养娈童,已经通过县试的私塾学子有了附庸风雅心思,何况贺双卿生得沉鱼落雁。 贺双卿就成为了众多学子心里的阳春白雪。 还没等秦童生继续说上两句,一人走进了茶馆,顿时吸引了茶馆里所有学子的注意。 贺双卿身穿一袭白色襕袍,浑身收拾的干净利落,雪肤樱唇,由于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细腻白嫩。 茶馆里每张案几都坐着学子,没有空闲的案几了,只能与其中一名学子拼桌了。 学子们期待的看向了贺双卿,有幸坐在一张案几旁。 秦童生熟络的打着招呼:“贤弟这边来,为兄已经点了一壶小蚬春,今年的新茶一起来尝尝。” 学子们唉声叹气起来。 “秦童生是南乡有名的大姓,家里做着茶庄买卖,看来花落他家了。” “那可是官老爷才能喝到的小蚬春,他的身份再加上名贵新茶,当然坐在秦童生身边了。” “秦童生还是县试的南乡第一名,很有可能考中秀才,往后在官场可以相互扶持,只会坐在秦童生身边。” 所有学子都以为贺双卿坐在秦童生身边,谁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一个角落。 赵庆就在角落坐着,闷不吭声的端着青白釉茶杯喝茶。 秦童生满面的春风,瞬间僵住了,臊的无地自容。 学子们更是一片哗然。 “贺双卿放弃了南乡大姓秦童生,选了穷书生赵庆?” “匪夷所思,着实是想不通。” “这...未免过于不合常理了。” 贺双卿坐在案几对面的蒲团上,轻蹙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南乡,怎么不说一声。” 这话一出,秦童生等学子茶杯里的茶水更加苦涩了。 话里话外透着亲近。 赵庆偷瞄了一眼贺双卿的胸脯,只是微微鼓起看不出异样,应该是勒紧了肚兜。 学子们看不清赵庆的动作,贺双卿始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