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得只能看见自己的愤怒,看不出厉炎真正的用意。 “就你猜得出?警察不是吃干饭的!”终于忍不住,厉炎勃然怒斥,“你不喜欢惹麻烦事事回避,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你看似冷静镇定,其实只是不敢将自己的紧张慌乱呈现在别人面前。” 深吸一口气,厉炎瞪着她:“好好回忆一下在警队的那次,我与你提起童天音时,你是怎样表述的,又是如何称呼童天音?” “我。她。我和她。吃饭的朋友。”几乎是咬牙切齿,或许掺杂着某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直到我问你认为童天音会不会自杀,你才喊了她的名字,这一瞬间我相信你有把她当成朋友。直到今天,你再次面对我,也不得不面对童天音的死亡,你愤怒,不仅是因为你的推断,更像被逼得无路可走。” “好好想想,那个女孩为什么经常给你打电话,为什么迁就你不喜欢回信息的习惯,为什么要约一个只是随手帮过忙的人吃饭?你学这个专业,又是为了什么?” “柳琉,柳琉?” 急促的呼唤拉回遥远的思绪。茫然回神,对上杨黎担忧的眼眸。 “脸色怎么一下子那么差?你没事吧?” “没事,”她摇头,“可能车里有些闷。” 杨黎瞥了眼并未关上的车窗,继续方才未完的话题,“既然证实是自杀,警方一定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为何认为警方的判断是错误的?” “警方的判断没有错,那个女孩确实是自杀。只不过,当时不能告诉我的真相,是因为那个女孩受了刺激。” 那是很久以后,她终于有脸站在厉炎面前,喊一声师父的时候。 “她们讽刺、侮辱她的人格,不止一次。一而再再而三,即便再乐观、开朗的人也会有情绪失控的瞬间。何况那个女孩表面故作坚强,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她在笑,是因为知道没人在意她也会哭。她们没有动手,也没有推她下楼。” 杨黎的心一沉:“言语刺激……” “是,定不了罪。” 真正的无证之罪。 “那封遗书?” 柳琉试图扯动嘴角,却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是遗书。” 【下一次见面,你能猜到我心里的秘密吗?】 是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