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奏折,手边还放了一杯完全凉透了的茶水。 谈钊刚将药汤端进来,宫门前就传来一阵骚动。 步瞻头疼难遏,见到那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下一刻,便听见宫人惊惶一声:“皇上,不好了!小殿下他、他突然闯入长明宫了。奴婢们说什么也拦不住他,殿下的手上还……还……” 宫人不敢再往下说。 即便对方不说,步瞻也大致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他将手中奏折放下,目光清淡,朝窗外眺望一眼。 夜色浓稠,如同黑墨,乌沉沉的云倾压下来,叫人的呼吸有几分不畅快。 他看着跪在案前、身形瑟缩不止的宫人,声音平静:“不必拦,让太子进来。” 宫人:“……是。” 步瞻一个眼神,谈钊亦识眼色地退出长明殿。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他一人,守着满桌的奏折与摇晃的孤灯。 没过多久。 太子煜拖着一把沉重的铁剑,朝那龙椅步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