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抽干。 支撑不住的前一刻,他在江暮漓墓前跪倒下来。 正如他舍不得离开江暮漓,江暮漓也舍不得离开他。 他们是彼此的命运,彼此的因果,他们的灵魂也永远与彼此同在。 温衍慢慢张开双唇,无数只白纸蝶宛如白雪风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身上的金红喜服凌空飘飞,鲜红的石蒜花一瞬染红黄粱山,盛开似通天蜡烛,烧得天际泛起赤色霞光。 漫天飞舞的惨白蝴蝶犹如纸钱,与漫山遍野的血红形成极致对比。 红与白,生与死。 红是生命降临之前的迎接,白是生命寂灭之后的相送。 生者寄也,死者归也,因果两端,生死之间,一如蛹中幼虫与梦里蝴蝶。 温衍仰起头颅,舒展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又像是要迎接什么。 活过来……活过来……活过来! 从幽冥地府回来,从死之深渊回来,从无涯黑暗回来! 回来,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