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进去看好你那个小鸟人吧。”
“你们两个,跟我去买点菜。”
阿袁很是疑惑:“买菜?可是家里不是刚——”
“废话少说!叫你走就走!”
“哎哎哎——!”
真的是一点也不含糊,大叔左手提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阿袁,右手提一个跃跃欲试的无忧,头也不回地就走。
“我们晚饭就回来!”
“哦,好……”
余夏也觉得奇怪,去买菜而已……还需要三个人一起去吗?
大概就跟学校女生要手牵手去上厕所一样吧。
三人那边。
“所以说,我们去买什么菜啊!?”
阿袁好不容易挣开了禁锢,理了理衣襟:“前两天不是刚囤好几天的菜了吗?”
“啧……无忧,你来解释。”
大叔从袖子里掏出烟斗,点燃,吞吐一口。
黑发少年扫了眼大叔,转了转手腕,发出咔的一声:“余夏的钱包被偷了,要去抢回来。”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冰冷。
“……”阿袁明白了,原来他们现在真的要去干架。
“我可不会打架哦?”
“啊,你只需要让他们老实点。”
阿袁笑起来,那双眯眯眼似乎张开了些,如淬毒般暗红的颜色闪着不详的光。
“但是小心点,别把人弄死了……特别是你,无忧。”
大叔吐出烟雾,看向无忧,满满的警告。
“你要是做了多余的事,她会伤心的。”
少年一顿,不耐烦地撇过头,嘴唇抿成冷硬的线条。
“知道了。”
将烟斗熄灭,大叔大步一迈,踏出暗巷,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冷意,张狂不羁。
“哼,那就走吧。”
某个回到了窝点的小贼猫忽然寒毛竖起:感觉有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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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这几天状态有所好转,睡眠时间变长,食量增加,聊天会有所回应(仅限余夏),且笑容变得更多,相对的,她被盛世美颜闪瞎的次数也变得频繁起来。
来到床边坐下,余夏絮絮叨叨与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末了还表示自己的疑惑:“你说他们会不会偷偷瞒着我们去准备大餐了?嘿嘿,好期待哦。”
青年只是看着她,眼波流转。他好似在笑,双唇微微地抿起,傍晚橘色的余晖映得长睫都在发光,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他今天被余夏裹得很厚实,脖子上围上一圈浅蓝色的毛绒围脖,白皙皮肤被烘得浮上了两朵红云,显得略微有些娇俏。
为了方便,他的长发被余夏编成了一条辫子,松散地垂在胸前,一直垂落于床沿下。
她将发尾拾在手中,问道:“你的头发太长了,要不要剪短一点?”
白翎的头发虽然看着漂亮,但实则发质已经受损,这么长的头发想要重新养好的话费时又费力,还不如直接剪短一些重新长。
“……?”
可青年却对她的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捧起余夏的手,将辫子放在她手中,似乎在表示“你想要做什么都行”。
白翎做了太久别人的宠物,已经习惯了“主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的这种生存方式。
作为宠物,不可以有自己的主观意愿——他一直都是被这样的话洗脑着长大的吧。
“不可以哦,这是关乎你自己的事情,要白翎自己拿主意才行。”
她将头发塞回青年自己手中,认真问道:“你想要剪头发吗?”
“——”
白翎眸光闪烁,犹豫着,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头,但余夏还是为白翎的进步感到十分高兴。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夸赞道:“真棒!”
“白翎,你已经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拿主意。你不喜欢的事情可以拒绝,可以摇头,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这些话对普通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白翎如同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秀眉蹙起,在努力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见状,余夏有些哭笑不得,只好精简了一下内容。
“总之!遇到不喜欢的事情就摇头!讨厌的人就赶紧跑!知道了吗?”
白翎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可以,很听话!”
“那现在开始测试!”
余夏站起来,双手叉腰,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现在是一个贪图你美色的大坏蛋!”她说着,张开双臂,露出色咪咪的表情慢慢靠近青年,为了演得更逼真,还故意猥琐地吹了声口哨。
“小美人~来让哥哥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