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高公公亲自跑一趟,我们该送过去的,皇上是急等着穿吗?” “皇上的事你也要管?”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李嬷嬷赶紧福了一福。 “怎么还端着衣裳站外头,上好的衣裳淋坏了怎么办?”高让斜了斜杜仅言。 杜仅言一愣。 高让这是给自己解围来了? 李嬷嬷忙一手将杜仅言扯进房里:“这是个死心眼子的,头一天来,干活慢,别人都干好了,她还在磨蹭,下雨了让她进来,她也不进。” 杜仅言就这样被李嬷嬷扯回了房里。 高让叫人拿了皇上的衣裳,便撑伞回去了。 太极宫里,皇上歪在床头看剑。 剑影晃动,白生生的。 外头的雨越来越大了。 高让回到太极宫,几乎是湿透的,连着衣袖都在滴水。 “奴才把皇上的衣裳拿回来了。”高让将搂在怀里的衣裳拿出来搭在架子上。 这么些年,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时候关注过自己的衣裳什么时候洗好。 这次真反常。 本该娘们儿关心的事,皇上也突然上心起来。 “奴才见到她了。”高让擦擦脸上的水气。 “见到谁了?”小皇帝拿一块白布擦拭着剑上的雾气。 真能装。高让心想。 可也不得不顺着皇上的话说。 “奴才见到杜小主了。” “她在干什么?” “在洗衣裳,奴才去的时候,雨正大呢,杜小主端着盆衣裳站在院子里。后来奴才见她进屋去了。” “然后呢?” “然后?她进屋之后就没再出来了。” 也是。 皇上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智障。 都进屋去了还能有什么然后。难道让高让跟进去伺候她不成。 “你还记得那天她在永福殿那个碎嘴子样吧,估计这就是报应到了,你说是不是。”皇上极力掩饰:“她去洗衣裳,朕心里才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高让极力配合着皇上演戏:“皇上生气是应该的,明天奴才就把咱们太和宫的衣裳抱两盆过去。” “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