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即是朱棣。 沈炼在全国各地都有着火器产业,目前规模最大的就是澳门境内的火器厂。 再加上海运被完全放开,依靠郑芝龙和沈攸之,与外邦贸易变得更加频繁,其中不仅仅有着寻常货物交易,还有着火器交易。 许多因素都利于沈炼,这也是朱由校屡次想让朱由检低头的原因。 非要硬碰硬,不一定能占到好处。 但在接下来的谈话当中,这对朱家兄弟说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针对并且遏制沈炼的措施。 朱由校能帮的只有这么多。 朱由检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道:“为兄与你所说,务必要铭记在心,不到万不得已,切切不可与沈炼大动干戈,哪怕他到时候要你做他的一条狗,你都得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次,朱由检没有跪拜在地,而是弯下腰抬手作揖。 “臣弟谨遵兄长教诲,必不敢忘。” 许多思绪在朱由检脑海中蔓延开来,他甚至已经想象到,沈炼被自己亲手送上刑场时的情形了。 总得来说,假设和沈炼爆发争端,朱由检最可靠的力量即是京师三大营。 保证军权没有彻底丧失,才有翻盘的机会 。 朱由检走后,朱由校让掌印太监李亭宣旨。 “快去,召沈炼入宫。” “奴婢遵旨!” 李亭是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亲自前往武英殿,只见沈炼端坐在椅子上,但他什么也没做。 一袭绯红官袍,神态平稳。 李亭踏入武英殿时,便发觉到沈炼直勾勾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沈大人,陛下宣旨,请您前去乾清宫觐见。” “知道了,下去吧,我随后就去。” 沈炼不紧不慢的起身,而且如今完全没了原先的谦卑,而且连“微臣遵旨”这四个字都没说。 朝堂,是最讲礼仪的地方,即便是做做样子也得说。 李亭不免有些心房发颤,战战兢兢地问道:“沈大人……” “不必多问,我去便是。” 沈炼从容自若的走出武英殿。 正是此时此刻,都察院的一些亲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罪证,竟然伙同东厂与锦衣卫,将工部尚书李滂下狱。 罪名也很简单,吕青正在修建铁轨,而李滂作为工部尚书,竟然在其中贪墨数万银两。 供词和证人全部都落到东厂手中。 韩爌得知消息过后,本想从内阁来对东厂施压,但沈炼却是以都察院的名 义,与东厂提督以及锦衣卫指挥使率先打了招呼。 不管如何,今夜都得让李滂先主动把事实给吐露出来。 现在已经不是在进行党争,而是夺权! 韩爌急得都在内阁跳脚,他想要亲自找到沈炼,来把这件事情暂时给压下去。 最起码,不能在如今的时间段对工部的人下手。 凡是只要深查,拔出萝卜带出泥,与李滂有关的许多官吏都会因此而遭殃,可是内阁、兵部、都察院都看不到沈炼的人,而且韩爌还派人去了沈府,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消息,却得知沈炼竟然在乾清宫。 韩爌并不知道实情,他甚至以为这件事情就是朱由校所指使。 将两件事情联合到一起,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无奈之下,韩爌离开内阁,前往信王府寻找朱由检进行商议。 朱由检诧异道:“李滂现在已经被带到诏狱了?沈炼没有谕旨,他怎么敢对一个工部尚书动手?” “听都察院的人说,这件事情有着陛下同意,司礼监还批了红,内阁根本阻止不了。”韩爌焦急道。 “不可能!” 半个时辰前,朱由检才和朱由校见过面,期间根本没有再次下达什么旨意。 也就是说,沈炼是在直接越过皇权,来将一个堂堂一品大员下了诏狱。 砰! 朱由检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拍在身前的书案上,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朱家人是皇帝,还是他沈炼是皇帝!他还不是名义上的首辅,就能干出此等权臣勾当。等到日后,那还得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告诉京师三大营的自己人,今夜就开始调动人马,务必要控制京城所有城门。” “本王倒是要看看,沈炼面对如此举动,到底要干什么。” 韩爌担忧道:“如果真的把沈炼给逼反了呢?” “本王就是等着他起兵谋反,否则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