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来帮你。”大虎看离若舟似乎要做苦力,便自告奋勇。
离若舟将大虎远远地拦在几步之外,“谁也别过来。”
说罢,她紧握手里的那根铁棍子,双腿扎着马步,从慢到快,一个劲地搅动起来。
搅着搅着,离若舟觉得手里的棍子有些发热。
忽然,有种全身经脉蹦跶了一下的感觉,离若舟伸手抚了抚额间的印记,猛地愣在原地,随后翻了个白眼……直直倒了下去。
“小姐!”云屏和大虎面色惊恐。
离若舟没有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初九一把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
床上,离若舟安静地躺着,额间的印记就像充了血一样,几乎马上就要破皮留下来。
初九满脸焦急,紧紧握住离若舟的手。
“小姐这是怎么了?咱们赶紧找大夫!”大虎在屋里急得乱窜。
“这镇上就咱们小姐一个大夫,去哪找。”
初九猛地转身看向云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将离若舟抱起,往济善堂走去。
初九的步子很快,刚出门,就消失在了云屏和大虎的视线里。
“我天,初九抱着小姐还能跑这么快,没看出来啊。”大虎追了许久也没追上,累得气喘吁吁。
济善堂的众学徒只觉得一阵虚影晃过,随后正在给他们授课的霍老就……不见了踪影。
离若舟躺在济善堂小隔间的床上,霍老惊魂未定地看着初九。
这个家伙,是离大夫的药童?
他不敢确信,但那双眼睛确实像极。可霍老明明记得,离大夫的药童是一个面色黑丑的人,可眼前的男子玉树临风……
初九的眸子清冷,将霍老拉到离若舟面前,使了个眼色。霍老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怎么了?”
初九摇头,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霍老当即把脉,神色变幻异常。
嘶……他皱着眉,把了左手,又把右手。
初九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只见霍老摇着头。“离大夫脉象无碍啊,不仅无碍,还沉浮有力,就好像……好像……”
霍老皱眉,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
忽然,他一指初九。“就好像小小身躯里面,有一个像你这般高大的人。”
初九拧着眉,这是什么形容。
但他大概领会了霍老的意思,用他的理解来说,应该是体内有异力积存。
“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了?”霍老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初九摇头,忽然想到了离家那桶黎檬片。
他转身飞快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离若舟晕倒前做的事。
霍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理解为什么离大夫要将铁棍子放到黎檬片里搅,为什么搅了之后就晕倒了。
“要不,先喂她喝些水?”霍老甚至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开什么药。
他遇到了行医以来,最为困惑的病症。
初九端过一杯温水,一勺勺喂到离若舟的嘴里。他抚上她的额,她的手,并无发热症状。
可她迟迟未醒,依然让人忧心。
“小姐!”云屏和大虎这个时候才赶来,却也什么忙都帮不上。
隔壁的一众学徒听说离大夫晕倒了,一窝蜂涌进了济善堂,又被大虎赶了出去。
初九将一张纸递到霍老面前,霍老接过一看:你不许走,直到她醒来。
霍老无言。这个少年看着风神朗逸,怎么说话这般霸道。他竟然在命令自己!
以前见他总跟在离若舟的身后,以后他是个听话温顺的药童,竟不知他跟个老虎似的。
“好,好!再等等,应该会很快醒过来。”霍老点头。
初九将屏风移过来,放到离若舟病榻的正前方。
霍老被挡在外面,十分无语。就连大虎和云屏也被挡在外面。
云屏本想进去照顾离若舟,被初九忽如其来的眼神劝退了。
初九今日实在是奇怪,云屏竟感觉到了一阵惧意。
屏风内,初九坐在榻沿,静静注视着榻上的人。那抹鲜红的印记还在,看着触目惊心。
他想伸手探个究竟,却还是不敢,怕她疼。
“将军……”离若舟喃喃。
初九的手一顿,微微伸出去又停住。
“将军……”不安的声音再次传来,很小,轻柔里似乎夹杂着几分痛苦。
离若舟的手不安地动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初九一把握住她的掌心,才发现那里十分温热,就好像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掌心乱窜。
“若舟!”初九微微张唇,第一次轻声唤她的名字。
他将她的掌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