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协助您的,您可以叫我小莉。”祁抒认识这人,是那女人的贴身秘书。 什么协助,分明就是监视。 “开、门。” 小莉没太反应过来,他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你没有门禁卡吗?” “有……” “开门!” “啊是……”小莉打了个激灵,连忙掏出门禁卡刷了上去,“滴滴”,厚重的铁门自动弹开。 血腥味扑鼻而来,小莉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捂着脖子爬了过来,笨重的身子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最终拽住了祁抒的裤脚,“祁长官,您要为我做主啊……这女人……疯了。” 屋内的设施很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木桌一把木椅,那个人全身蜷缩在木椅上,安静得不像话。轻轻一抬手,将沾满血迹的一根铅笔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说:“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破碎的睡衣挂在瘦弱不堪的肩头,肩头赫然两道勒痕,在祁抒眼中,比地上的狼藉要触目惊心得多。 “找两个人,拖出去。” “祁长官你……”保安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正要再拽他的裤脚,他抬脚迈了一个大步,直接跨过他的身体,“午后,枪决。” “祁长官,这……不跟蓝总商量一下吗?”小莉也觉得不妥。 “商量什么?” “不能光听那个女人一面之词啊……更何况,这女人确实被咬了,没准已经变异了也说不定。” “你过来。” 小莉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祁抒淡淡地说:“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抬手指了一下屋角的监控,“如果你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我看,蓝总也该换秘书了。” “祁长官,隔离区的监控早就失效了。” “你早知失效,上报过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 “蓝总说,没必要在隔离区浪费资源……” “去把蓝总喊来。” “这……”小莉撇了撇嘴,祁抒悄然一口深呼吸,低低地说:“有些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等等。先找两个人,把他拖走。” “是。” “砰——” 厚重的大铁门关闭,木椅上的人感受到一抹强大的压迫感自头顶袭来,缓缓直起了身子,像一只受了惊永远保持警觉状态的小鹿。一只染血的大手伸到她的眼前,缓缓摊开了掌心。 “你的笔。” 她这才茫然地抬起头来,刹那间,四目相对。漫长的几秒钟,她一把攥紧了他的手腕,“你……你是宋千仰?!是你吗?你还活着?” 随着她的动作,肩头的睡衣滑落,锁骨间尚有几分红晕,下巴上也还残存着红指印。他悄然移开了视线,轻轻拽出了自己的手腕。 “你认错人了。” 监控,到底坏没坏,他没有把握。 “啊……也是。” 她轻轻地笑了,似是在笑自己怎么会这么傻。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手。” 她起身走到床边,拽过床单小心翼翼将铅笔擦干净,重新放回了口袋,头也不回地说:“祁长官,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不等祁抒开口,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声。 “滴滴”,铁门弹开,一个盛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小莉,给她拿身新衣服。祁长官,您也去洗个手吧,咱们审讯室见。” 审讯室,她将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扫视了一番。两个女人,一个头头一个助理,另外一个头头男人。她的视线在男人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但也仅仅一秒,便淡漠地拾了回来。 “你们这个地方,总让我觉得有点恍惚。想不到,还有这种地方。” “说说你的经历吧。”小莉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记录。 “我不想说。” “必须说。”头头女人拿起胸前一抹波浪卷,卷在手指间百无聊赖地拨弄着。 她徒然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开口:“海啸来了,我大哥上了前线,牺牲了。我爷爷病逝了,我妈自杀了,我爸,花了家里全部的钱,给自己买了冷冻仓位。我跟我二哥,相依为命到现在。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外面到处都是这样的事情,搞不懂,你们到底想听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宋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