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你是什么打算?”
卫玉道:“怎样都行,看老师的意思吧。”
萧太清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问:“玉儿,为什么我看你是……不太高兴?难道你真不愿意做太子殿下的侧妃?”
卫玉垂眸,却又一笑:“没有,再说……这样总比下天牢要好。”
萧太清微怔:“什么?怎么忽然提到了天牢?”
沉默,窗外传来了远处炮竹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并不觉得喜气,而是寂寥。
卫玉道:“老师,我有一句话想请教。”
“你说。”
“我想问你,假如现在有人向皇上检举,说我是女扮男装。你说太子殿下将如何处置我?”
萧太清悚然:“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这个?”他惊愕的看着卫玉,又急忙倾身过去,小声问道:“难道你听说了什么风声?是有人知道了什么……”
“不是,我只是忽然间想到这个可能,所以问问老师,如果真是这样殿下会怎么选择?是让我下天牢呢,还是……”
萧太清目不转睛的望着卫玉:“真的没有人知道?”
卫玉正要回答,又打住:“我也说不好。”她笑了笑,“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呢。”
萧太清皱眉,半晌道:“我不是殿下,没法儿揣测殿下的心思。但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我有维护之意,可是按照律……玉儿,你自己知道会如何。”
卫玉屏息。
“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保你无事。”萧太清停了停,又道:“你如果是想试探太子殿下的心意,我大胆猜测。在这种情况下,太子就算想保你表面上也要做的公正严明,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消息?”
“什么?”
“沃王世子殿下要回京了。”
沃王是皇帝的弟弟,世子自然是皇帝的侄子。按理说自然对皇位构不成威胁,但倘若皇室之中无人可选择的话,那就难说。
卫玉似懂非懂,仿佛窥得了一线天机。
她摇摇头:“多谢老师。”
萧太清望着她:“玉儿……”
卫玉却笑着起身:“我该回紫薇巷了。”
萧太清跟卢夫人本要叫她过夜,卫玉知道自己醉了,该说的话且都说完了,竟是不肯在这里,萧太清想了想:“罢了,我送她回去。”
除夕之夜,家家守岁,许多人家还在点放炮仗取乐。
萧太清扶着卫玉,才出门口,就见门外空地上,小厮们正在放焰火。
卫玉盯着那火树银花,直冲九霄,大概是酒力所致,只觉目眩神迷,绚丽之极。
她忘了上车,呵呵地笑了起来。
耳畔只听见萧太清唤“殿下”,卫玉摇头道:“老师又说什么殿下,这里没有殿下殿上的……”
萧太清窒息。
卫玉上前,不由分说抢过小厮手中的香:“我还没玩儿够,这个给我……”
她原本就有五六分酒力,之前被烫伤了,唤回了几分,如今被外头的风一吹,火光一晃,整个人发作起来。
踉跄地走了两步,就往前栽倒。
直到一只手及时探过来,将她揽住。幸亏抱的是她的胸前。
卫玉吊在他的手臂上,歪头看了眼。
在他背后,是灿若群星的火树银花,那张脸,一如纪王府踏雪归来的李星渊。
“殿下……”卫玉喃喃,向着那张脸笑了。
清晨。
鸟鸣声从外传来。
卫玉翻了个身,隐隐觉着身上有点疼。
她只以为是蹭到了什么,举手抚了抚。
谁知这么一动,疼的整个人清醒过来,身体发抖。
卫玉瞪大双眼看向自己闯祸的手,又看看腰间……顿时想起昨晚上惨被烟花袭击之事。
她竟忘了,刚才还不知死活地挠了一把。
正在倒吸凉气苦不堪言,小安子从外跑进来:“玉哥儿醒了?”
卫玉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看到小安子,才醒悟:“我怎么在这儿?”
“昨儿晚上殿下把您带回来的呀,怎么忘了?”小安子瞪着眼睛说道。
卫玉确实忘了。
她摸了摸头,有一点宿醉后的疼。
“殿下……呢?”她问,竭力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自己跟萧太清说完了话,要乘车回家。
太子去过萧府?还是……
正在冥思苦想,小安子道:“殿下正在召见一个外地姓卫的官,我先前正想,你也姓卫,是不是跟这人有什么关系?”
卫玉诧异:“哪里来的?”
小安子道:“好像是豫州,我隐约听见的。”
卫玉抿了抿唇,看看自己身上只着里衣,她咽了口唾液:“昨晚上……我的衣裳……”
“那套旧的不能穿了,”小安子嚷了这句,已经麻利地取了一套新衣裳来:“这是公公叫准备的,年前给殿下做衣裳的时候就做好了呢。”
卫玉换了衣袍,抄近路往书房而去。
正快到了地方,听见脚步声响。
卫玉往旁边芭蕉树后一躲,就见两个小太监领着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