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了。
她只来得及瞥了眼那青年的侧面,依稀看出几分眼熟。
正在此时,小安子急匆匆的走来,一边儿走一边儿左顾右盼,卫玉知道是找她的,就招了招手。
小安子跑到跟前:“玉哥儿,你干什么吓人?我看到你不见了,出了一身冷汗。”
卫玉道:“我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在这东宫里,你怕什么?”
小安子擦擦额头的汗:“总之有关你的事,我要提起十万分精神,若有个差错,公公可饶不了我呢。”
当下陪着卫玉到了书房,崔公公听小太监来报,急忙迎了出来。
李星渊面色肃然,正不知在看什么,听见崔公公叫了声,抬头见是卫玉,就换了一副笑脸。
“睡醒了?”太子笑吟吟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套衣裳适合你。”
卫玉站住脚:“多谢殿下。”
“殿下?这里没什么殿上殿下的。”太子突然戏谑似的说:“倒是不知你要叫孤什么。”
卫玉一怔,眼前突然出现昨夜的火树银花。
她瞪向太子。
李星渊却站起身来,含笑问:“对了,有没有看见刚才离开的那个人?”
卫玉道:“是卫家的人?”
太子“嗯”了声,说道:“这是卫家年轻一辈儿中的佼佼者了,不过……仍是不如你。”他向着卫玉笑了笑,满是宠溺。
卫玉道:“我看未必,殿下只是有些偏心而已。”
太子挑了挑眉:“这可不是,如果孤是偏心,你问崔公公就知道了。不管是言谈举止,进退行事,都比你远着呢。”
卫玉忍不住问:“殿下传卫家的人来是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太子眼底带笑,又补充,“他是豫阳那里举荐的,要安排在太学里,正好今日见一见,还算可用。”
“那为什么是为了我?”
“萧相不是跟你说了么?”太子起身,负手走到卫玉身边,笑看着她道:“自然是为你铺路。”
卫玉不言语。
太子想了想,微微扬首,道:“其实不管是卫家还是什么萧府,都无所谓。不过孤觉着选卫家,对你也是有个交代。反正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卫玉转开头:“哦……”
“你‘哦’什么,像是很不以为然?”
“我并没这么说。”卫玉道。
“哼,你就是恃宠而骄。”太子虽如此说,却并无任何责怪之意,只道:“之前你离开卫家,他们只知道你是走失了,如果要你回去,只需要让他们家里对外放出风去。说是找回了昔日的小姐就行了。”
卫玉才问道:“那……我呢?”
李星渊道:“过些日子,孤会下一道旨意,让御史台将你外调,不过这次外调……你就不会“回来”了。明白吗?”
卫玉道:“哦,殿下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从此之后,世间再也没有卫玉此人了,对吗?”
“不对,”太子握住卫玉的手:“你一直都是孤的玉儿,永不会变,事实上你也一直都会留在东宫,在孤的身边。”
他像是想到什么极好的,声音越发温柔。
卫玉唇角一动,似笑非笑。
她穿的是一套藕荷色吉祥纹常服,显得脸色越发莹白如玉,唇上一点娇嫣。
太子凝视着她纵然含笑,却好像有几分悒郁的容颜,喉头微动。
这一年来,李星渊之所以不叫卫玉在东宫,一来是避嫌,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二来太子也是担心近水楼台,自己会克制不住。
其实有几次他确实有些意动,但是毕竟良妃的事情还在头上,按理说是要为母妃守孝两年。
太子至孝,东宫没有侍妾,倒也不在话下,唯有对心仪之人,时不时地会有些乱了性情。
好不容易熬了一年。
因为他是储君,子嗣的事情至关紧要,故而要先把太子妃的事情定下来。
既然这样,他当然要顺势将卫玉名正言顺的放在身旁。
“玉儿,”太子低声,双手轻轻握着卫玉的肩,凝视之中,他忽地发现卫玉鬓边的头发似乎有些毛躁,伸手替她抿了抿:“你可高兴吗?以后都在孤的身旁了,这些日子,孤总是想着你……”
卫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素来内敛,这种甜言蜜语……似乎跟他有些不搭。
“殿下,咳……”卫玉察觉太子越来越靠近,忙要后退。
冷不防李星渊探手,在她腰间一揽,把人搂到跟前:“怎么不回答?难道你心里没想过孤?”
卫玉来不及尴尬,因为被太子一抱,牵动她腰间的烫伤。
她嘶了声,微微低头。
谁知道太子看他这样还以为她害羞,李星渊低笑道:“知道你还是有点良心的……不过,孤更喜欢你昨晚上喝醉……”
李星渊自觉现在已经出了孝期,不必再禁忌太过,一时竟放纵了心猿意马。
又看卫玉如此“羞怯”,竟是他先前不曾见过的动人,那手里不知不觉就加重了力道,只觉着掌中的腰肢不盈一握,手掌心往前,好死不死揉到了她的伤处。
卫玉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