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静谧,红烛微晃的瞬间,陈朔端起酒杯看向了她。 啊……是了,合卺酒还没喝呢…… 她端起酒杯,能轻微闻见一股果酒的香甜,见她盯着酒杯看,陈朔唇角微弯道:“怕你不胜酒力,就换了果酒。” 宋婉抬眸看他,心道今晚这情形,是不是喝点酒一会儿还能好些…… 手臂勾缠,杯盏交错,清甜的果酒入喉,今日的仪程便全走完了。 陈朔放下酒杯,看了看身侧宋婉安静美丽的侧颜,有心想说些什么,可眉头微凝才发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宋婉大半日都待在这屋子里没怎么动,此刻倒也不饿,她眼角余光偶然窥见陈朔微凝的眉头,心下瞬时微微一滞。 是方才,自己让他……哪里不如意了么? 两人一个不知说什么,嘴巴张不开,一个心思细腻,在胡思乱想。 渐渐的,气氛就有些不对。 好在没片刻,陈朔回过神来,先提起了筷子:“尝尝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口味,若是不合,就叫厨房新做几道。” 他说话倒如常温和,宋婉听不出有哪里不悦的样子,就也不再多想。 还在心里暗暗提点自己,既然已经成婚,那陈朔就是愿意好好过日子的,自己倒也不必这么谨小慎微,处处顾忌他的神色脸色,不然以后日夜朝夕相处,时时刻刻得绷着,岂不是要累死? 想着,她笑笑:“这一看就是刘大厨的手艺,我都吃了一年,哪有不习惯的。” 陈朔倒也一笑,“也是。” 如此,便算是起了话头,宋婉想着自己作为妻子,日后总要照顾夫君的生活,便问了问他日常的饮食喜好。 陈朔倒也不是个纯纯的哑巴,接着她的话相互也说了不少,还说了些当初在边城时的风土人情,饮食特色。 一顿饭用下来,彼此都还算轻松满意。 待饭后茶喝过,陈朔同宋婉道:“今日里三叔他们喝多了,都醉的一塌糊涂,母亲要忙着安置女客,前头男客那边我得去看看,你一会儿就先安置,不必专门等我。” 宋婉温婉一笑,点头应了,待他离开后,霜叶和喜词进屋来,看着丫鬟将桌面收拾好后,霜叶笑问:“少夫人今日也累了一日,我这就叫人备水,您一会儿早些沐浴歇着如何?” 宋婉闻言一笑,往常里和霜叶她们说话都是平常你我,如今霜叶改了称呼,突然叫她好不习惯,但这是规矩,她便点了头道:“也好,这一身嫁衣实在是重,坠的我肩膀都酸了。” 霜叶笑着下去安排了,喜词留在屋里,开始准备一会儿沐浴要用的各样东西衣物。 - 冬夜寒霜,今夜月色却极好。 陈朔再回来时,已是小一个时辰后了。 他回到新房,隔着垂落半边的纱帐看见宋婉静靠在床头,长发柔软披肩,眸光清凝流转着望过来,他心一颤,嗓音都带了哑意:“我去沐浴。” 红烛红帐间,宋婉听着净室里传来的细细水声,脸颊莫名的渐渐热起来。 她极力冷静着悄然乱掉的心跳,静静的看着大红喜被上的交颈鸳鸯,直到不久后,陈朔带着一身水气来到床边。 宋婉见他在床头坐下,便往里挪了挪。 其实这一刻她心里早已胡乱的不知在想什么,可面上却仍是一副平静模样,待她坐好,陈朔也转过身上了床。 帐子落下,床帐内微暗光影忽生暧.昧之感,不期意间,两人眼眸撞进对方的眼中,皆是呼吸一滞。 宋婉受不了这种气氛,暗自深吸口气,抓着被角先躺了下去,眼帘遮住了大半颤动的眸光。 从今日起,宋婉便是他的妻子了。 陈朔看着她躺下在床被间,静静等待的样子,心跳失控,眸光更难掩灼热,他撑着手臂俯身下去,目光一点点描绘着她的脸,最终落在她的唇上,这处他偷偷惦念了好多次的地方。 而从今夜起,他便不必只是偷偷的想了。 陈朔克制又生涩的吻住她,呼吸悄然的交错在一起,渐渐的,他觉出滋味,再难克制情.动,强势的撬开她的齿关。 这一刻,宋婉满脑空白,紧张的指尖用力攥着被角,什么也来不及想,只觉得越来越热。 衣带不知何时被弄成死结,陈朔扯了几下解不开,也没了耐心,抬手一拽后,便扣着她的肩膀,将这轻薄柔软的大红里衣扔去了一旁。 宋婉手搭在身前,红着脸想侧身躲他的眼眸,却被他拉过手腕按在枕上,不许她动。 床头的红烛,已燃烧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