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朝着宅子后墙走去。 * 赵鸿云家中。 “废物!都是废物!” 房门大开,丫鬟侍从全都跪趴着,地面一片狼藉,破碎的茶杯里还冒着点儿热气,躺在地上盛着两三滴水珠,瓷盘四分五裂,割伤了滚落在地的青色苹果,啜泣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东西摔到地上,却没一人敢上前。 赵班头低头不做声。 那道尖锐的声音还在呐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没用的东西!” “狗奴才,全害我颜面尽失!”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麦芽色的肤色也挡不住红肿的手印,侍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大人饶命,哎呦,大人饶命啊。” 赵大人铁青着脸怒道:“为何无人通报,那钦差竟已直接登堂入室本大人才知道,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呜...”侍从的右脸涨成个馒头,鼻涕飞流,眼里带着畏惧:“我等还未通报,便全被官差按压在原地。” 他眼珠子一转,恨恨道:“大人,这事绝不简单。” “废话,还用的着你说。”赵鸿云又是一脚将人踹到在地。 他心底乱成一团,在房内不停的来回踱步。 这群人目的何在,若是查询命案,怎么用的着提前伪装进城? 蓦地,他突然扭头对着赵班头,脸色极其难看,语气阴沉:“赵全,刘秀才拷打的如何?那群人昨夜是否真有询问饥荒之事?” 赵全犹豫一下,还是启唇说:“现已陷入昏迷,自拖下去就一直呆愣楞的,无法问出什么。” “属下估摸着,以他的胆量,当是不会撒谎。” 赵鸿云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赵全,随我前来。” 他大步前行,穿过走廊,一把推开朱红木门,从桌上拿起宣纸,大笔一挥,一炷香时间停下笔锋。 赵鸿云举起默念一遍,慌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用蜡封住。 “现在出发,你亲自派人将这封信即刻送往京城。另外,帮我盯紧他们” “是。”赵全低头离开。 待四下无人,赵鸿云阴沉着脸将书房门关紧。 他拿起桌角西边布满灰尘的花口瓶,瓶口朝下晃动,‘叮咚’一声,掉落下一个细长的银钥匙。 然后蹲下身子,抱出厚厚一摞宣纸和书籍,堆满半个书桌。 匍匐在金丝楠木书架下,整个胳膊伸进去一通捣鼓。终于,伴着刺啦声,将个破旧的匣子拖了出来。 赵鸿云长长的舒出口气,起身瘫坐在座椅上,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 “时影,几日不见,你主子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瞧着哪里不太对劲?”许嘉峪见那一前一后走的两人,侧身搂住时影,眼神狐疑。 “主子的事岂是我能妄自议论?”时影即便心下好奇,但为保住自己主子清誉,决定闭口不言。 许嘉峪挑眉一笑,眼中不怀好意更加明显,他嗓音带着揶揄:“鸿煊年岁不小了吧?我记得他如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时影心底犹如晴天霹雳,过往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下意识挣脱开肩膀上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 汪辉见状看不去,忍不住说道:“时影,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人挑拨,你看许大人像个正经人吗?” 时影嘴唇颤动,失神的看着远处,喃喃自语:“可我觉得,好像真有点不太对了...” 许嘉峪拍腿大笑。 “走吧,去和他们会合,我们兄弟确实好久不曾谈心,今夜定要和他秉烛夜谈一番。” 时影仍处在慌乱之中,任由汪辉和许嘉峪拉扯着前行。 不一会儿,三人便走到汪辉家中,吴桂几人同苏雨安正聊的火热。 她看着比往日轻松许多,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切。 苏雨安看到几人进来,眼下惊奇:“公子不曾一同?” 许嘉峪用玩味的语气说道:“我可只看到你们情真意切的一起往出跑,追都追不上,眼里哪有我们?” 时影心里暗骂骗子,何时想过追赶? 苏雨安却不知真相,眼底慌乱一闪而过,耳根泛起薄红,口中喃喃道:“我...我...不知许大人为何这般戏弄在下?” 许嘉峪却不打算就此放过。 “咳...” 传来一声响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