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峪冷笑一声说:“这些乃我部下,先我一步前来探查,竟被你当成犯人,敢问所犯何事?” “这...”赵知府立刻指着刘秀才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都是此人挑拨闹事,来人,将他拖下去严加拷打。” 势要将不要脸执行到底。 刘秀才再次被拖起。 却目光呆滞,不再做任何反抗。 他如同木偶般任人摆布,红肿的双眼死灰一片。 苏雨安心底唾弃知府不要脸,但也不能为这秀才说些什么。 许嘉峪听后也不再纠缠,转而笑着说:“本官奉命前来彻查庐州命案,据说城内人心惶惶,陛下心系百姓,特令本官前来彻查,缓解民心。” 赵大人听罢脸上笑意更加真切,他眼神坚毅道:“有大人来此,真是本官之福,百姓之福,大人尽管办理,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既如此,我的人我就带走?”许嘉峪漫不经心的说。 赵大人挥手回应:“自然自认,众位大人先行梳洗,休息一番后,再让本官好好款待。” “款待?”许嘉峪疑惑,“赵鸿云,若我没记错,庐州今年刚下发旱灾赈灾款,知府内竟还有余钱设宴?” 此话一出,堂内瞬间寂静无声。 赵鸿云顿在原地,轻擦额头,颤声道:“只是粗茶淡饭,并无特别。” 许嘉峪扬起下巴摇摇头:“不必,奉旨即刻查询命案,我等休整一番,之后府衙暂由我等监管,有事赵大人配合便是。” “是。”赵鸿云讪笑。“那我等这边退下。” 抬手一挥。 公堂随即空了一半。 许嘉峪抬眸望去,轻叹口气,走向李鸿煊说:“何必动怒,你不早已料到?” “只是未曾想竟能如此荒唐。”他声音凉凉,似蕴含着凛冬之怒,脸色阴沉。 许嘉峪抬手轻拍他肩膀安抚,朝其他人说:“都先回你们住处,用完早餐,我们再互通消息,吴桂三人已在那里等候。” 苏雨安闻言眸中泛起一丝喜意。 许嘉峪见状调侃:“才几日不见,这般想念他们?” 苏雨安挑眉抱怨:“我等日日盼着许大人才是真的。” 许嘉峪摊手嘀咕:“这可不怨我,我才是任劳任怨的...” “回府。”李鸿煊打断对话。 苏雨安不再不依不饶,欲往出走,左脚向前一步突然发软,整个身子朝地上歪去。 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眸紧闭,放弃抵抗。 突然一股清淡的气息袭来,腰间一紧,被人楼回怀里。 低沉的嗓音带有笑意自头顶响起:“苏公子可要小心,最近怎得时常腿软?” 苏雨安面色通红。 又这样! 他以为自己听不出话里的调笑? “多谢公子担忧。”苏雨安咬牙切齿的说。 然后用力捏住腰间的手,狠狠的向下甩去。 头也不回大步朝外走。 脚步声紧随其后。 李鸿煊步态从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懒洋洋的跟着。 苏雨安听到,脚下动作更快,一不留神,走错了方向。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 白日不复晚间的那般清冷,大街上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苏雨安突然在一盏兔子灯笼前停下出神。 去年除夕,她同其她闺阁女子一般窝在家中,闹着让哥哥顶着漫天大雪去给她寻一盏灯笼。 她本就在无理取闹,但兄长却十分纵容,为防止灯笼被雪浸湿,竟生生将它护在怀里,自己却发了整夜的烧。 为此她第二日还被爹爹罚跪祠堂。 如今,那盏灯笼已随苏府那场人祸消失。 苏雨安回头看去。 李鸿煊停在几步之外,他眼中带着一抹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却不同于往日的冰冷狠厉,令她心安。 她留恋的瞥了眼兔子灯笼,转身离开。 李鸿煊无法忽视那抹隐忍的伤感,他总能在某一瞬发现苏安身上的浓浓悲意,心底想要探究的欲望越发无法掩饰。 她究竟有何过去。 李鸿煊暗叹口气,再次走到宅院外时手上提了盏灯笼,心里私心作祟,他忽视了兔子,选了只赤色狐狸。 物件太大无法掩藏,李鸿煊盯着灯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