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斩再斩,昔日人物何等风流,如今得知计余未死,弄玉心神激荡,根本无法言喻。 看着紫女姐如此难过,鹦歌神情复杂,甚是糟心,对计余这个人印象,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无形中又反感了几分。 能让一个漂亮女子等了这么些年,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大丈夫所为,十几年的时光,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不喜欢就不喜欢,当面言明就是了,何必躲躲藏藏十几年而不露面? 躲着就躲着呗,你这突然不知道在哪里一下子蹦了出来,这不是纯属是恶心人吗? 我呸! 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管他身份如何?实力又如何? 无情人,负心人,我鹦歌非要好好讨打他一番。 话虽是如此,但眼下这种情况,她皱着眉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这情爱一事之上,她哪经历过这种事情,在鹦歌眼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更复杂一点的弯弯绕绕,想不明白,也不感兴趣,主要是脑子不够用,让她砍人还行。 鹦歌伸手扯了扯弄玉袖子,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我脑子不好使,你脑子好使就想想办法呗。 弄玉白瞪了她一眼,然后无奈摇摇头,流沙这么多人,弄玉是唯一一个知道些许真相的人。 计先生和紫女姐姐,这两人的关系怎么说呢,都没有当面表明彼此心意,只是将这份喜欢压在了心底。 直到墨鸦白凤将留在紫兰轩的原因挑明…… 这个时候的紫女,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她动了真情,却等来了他死讯。 这其中感觉,萦绕心扉,这一定很难无法释怀,几十年难以忘记。 此身原本不知愁,最怕万一见温柔。 弄玉看着紫女姐姐这样揪心不已,她心中很想说一句,别这么消沉下去,反而要争取有朝一日,面对面亲自问他,让计先生亲口告诉,这么些年来为什么消失不见的原因,把心中执念放下,求得一个安在两全法。 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只愁春风秋花,聚散真容易,惟愿春花秋月,重逢不太难。 这种事情上,又怎么能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在一旁说的再多,听者只要未曾经历过类似的遭遇,就很难感同身受,很难劝人。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鹦歌悄悄说道:“弄玉你倒是说句话呀。” 弄玉听得一阵头疼,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鹦歌眨眨眼,事已至此,难道什么也不做,我们就这么干瞪眼瞧着喽? 弄玉对她摆了摆手,意思是我们先出去,让紫女姐一个人安安静静呆在这里,不要打扰她。 鹦歌点点头,转身蹑手蹑脚朝门外走去。 弄玉看她挺个大肚子,姿势滑稽的模样,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两人出了水榭,把门关上之后,来到回廊外,皆是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鹦歌拍了拍胸脯,“刚才那种环境,可让我感觉压抑坏了。” 弄玉淡淡瞥了她一眼,“一孕傻三年,真是没心没肺,以后长点心吧。” 鹦歌急眼了,顿时反驳道:“啥叫没心没肺了?看我回来有机会见到那个男人后,一定要让他好看,给紫女姐好好出口气!” 弄玉听到这话后,呵呵一笑,看来不光是傻,而且还很蠢。 “再说这话的时候,你可以当着墨鸦的面去说,到时候揍你可别怪我们不拦着。” 她听了后,神色淡然的说道:“他敢揍我,哼嗯哼,我就敢揍他孩子,照死揍的那种。” 弄玉:“……” 鹦歌一脸讶异和心虚,难为情道:“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还真当真了不成啊?” 弄玉盯着她,十分好奇的问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就你这样的性情,是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水榭内,紫女静了静心,收敛情绪,从案牍上拿起那张信笺,逐字逐句去看,想从有限的信息中,推敲出事情的大概真相,在旁枝末节中争取了解更多。 她明白信中事实是事实,但终究却非既定的真相,要想从头到尾了解所有,还需等到卫庄他们回来再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计余焰灵姬确实还活着,这是毋庸置疑的。 除此之外,她现在心情抑制不住的冲动,许今日之心心念念,然后向当面对他说: “我喜欢你呀计先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