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个暴怒的Alpha,生理本能会让Oa不由自主地选择臣服与避让,甚至可能还会被迫释放出讨好的信息素,以乞求原谅。 偏偏不巧的是,钟泊体质特殊,对Alpha的信息素抗性拉满,自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无所谓,但这里不止我们两个,在你的情人面前,留点风度怎么样?” 钟泊躺在靠枕上,姿态放松,仿佛他没有被桎梏,而是在黄金沙滩上做着日光浴。 “还是说,你的老师没告诉过你,对Oa做出这种举动是很没教养的事?” 此话一出,Alpha的信息素陡然冷成冰渣,凡是吸进一口,都冻得人肺叶生疼。 躲到角落里的情人,顿时吓得汗毛立起。 心惊胆战的同时,他也完全明白了自己这位金主大人出轨的原因—— 很少有Alpha会喜欢这种类型的Oa,通常他们的威严不容受到任何人的挑战。 显然,钟泊在明知故犯。 美丽而带刺,让人难以采摘,无怪他的丈夫会如此厌恶。 “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有多没教养!” 这一番话,是真的激怒了席铭。 他掐住钟泊脖子的手一下施起狠劲儿,手背青筋条条凸起,看着没有半点手软的意思。 钟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被挤压的喉咙间,只能发出几缕哽咽。 但他没有求饶。 但他还没有求饶! 席铭感到一丝挫败,但这点儿情绪,不出片刻化为了疯狂的怒火。 这怒火熊熊燃起,不可压制,只能发泄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他的心底,已有一个狰狞的声音在回荡—— 征服他!击溃他! 让这个小小的Oa知道,谁才是主人,谁才是奴隶! 席铭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的手指越收越紧,仿佛是想捏碎身下人的喉咙。 与此同时,Alpha把对方向上提起,头猛地凑近Oa的脖子,獠牙毕露,宛如一只要行凶的恶鬼—— 不似标记,更像是撕咬!羞辱!惩戒! 正在旁观的情人害怕不已,不由闭上了眼睛。 同为Oa的他自然清楚,Alpha可以仅凭牙尖的信息素注入让Oa无力反抗,乃至生不如死! 一如公猫会长出倒刺,这是为了顺利交配,衍化出的一项能力!作为人类,有的Alpha甚至会把这种能力,用于单纯的折磨之中! 不论席铭的目的是否为标记,接下来发生的,都将是一场暴行! 救命! 他不过是来偷个情,可不想卷入谋杀案中,惹得一身腥! 也许很快,他就会听见床上的那个Oa发出呻吟、哭嚎与尖叫。 于是,情人反射性地抬手,捂住耳朵,打算当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报警是不可能的。 打死他,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且不论席铭有多少权势,单这两人是合法伴侣一条,就没人会乐意多管闲事,警察也一样。 “哐当——” 正当他下定决心充耳不闻时,耳边响起一记沉闷的撞击声,吓得人险些原地跳起。 随后,是稀里哗啦的,玻璃掉落一地的声响。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心跳一下子飞快,鼓起勇气,朝着床的方向看去,顿时为自己之所见,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时床上的两人,不再是上下位置,反而都半坐起来,且分开了一截距离。 钟泊正对席铭,上半身向后仰着,只手撑在背面。咳完几声后,他大口喘息,以弥补肺中氧气的稀缺。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低头,反是目光幽昧,直勾勾地盯着席铭。 而他另一只手里,正拿着一个染血的酒瓶! 酒瓶从中间完全碎裂,露出一圈不规则的玻璃残片,似恶犬交错的利齿,等待着人血的沁润。 钟泊握住瓶口,任残余的酒水从五指开始,顺着手腕、小臂,集聚到关节,然后一滴一滴落在白色床单上,开出绯色的花。 看样子,他是在危险之际,抄起床头柜上的红酒瓶,对着席铭的头狠砸了一记! 而在此之后,钟泊并没有慌乱地放下凶器。 他把瓶子碎裂的一端对准席铭,抵上了丈夫的脖颈! 席铭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