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杜家派人在你铺子里闹事,你不记恨杜家?”
“不记恨。”贺绮罗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金方善追问道:“为何?”
“杜家派人来闹事的行事作风,的确令人耻笑。我不记恨,是因为我理解杜家。在我贺家未来到时,均州的玉器只看杜家,现如今杜家往日的买卖都到了我这里,杜家人心里有气很正常。”
“贺姑娘大度。”
“也并非是我大度。”贺绮罗认真解释,“贺家也不是不曾为杜家着想过,杜家擅做玉屏,我贺家便从未做过玉屏。对待杜家,我也算是仁义了。可杜光竟行了此事!我原先是气的……只是事发后,杜家老爷子亲自来我府上赔礼道歉,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赔礼,我也是于心不忍,便不同杜家计较了。左右那些毁约退货的损失,不到半年我就能挣回来了。”
金方善没想到此事还有这般内情。
“那你可知,杜家有何仇人?”
“仇人二字,岂非太过言重
?出门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堂堂正正做生意,又怎会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