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品只能是玩家在现实世界获得,由魔盒带入游戏,而怪异虽然同样是奇异物品,但无法被玩家装进魔盒,带出游戏或带到其他副本。”
黎渐川看向宁准:“你也说过,你和我是例外。”
宁准偏了偏头:“或许只有你是例外呢?”
黎渐川沉默。
他没再追问,一次次生死依靠培养来的默契让他明白,在这件事上宁准已不能再告诉他更多。
他转开了话题:“有关灵异副本,汪辛提过,你提过,我在全维度互动平台也看到其他玩家讨论过,但几乎没有人提过,一个副本是否为灵异副本,是如何判断的。”
“就比如现在这一局,已经出现了游魂、附身之类的情况,却并不算灵异副本,这是什么标准?”
宁准桃花眼微眯,笑了下,道:“说句实话,魔盒游戏其实是没有真正的灵异副本的。”
“玩家们也不需要去判定一个副本是否灵异副本,或者含有灵异元素,如果真的有灵异存在,说明人在开场是会说明的。”
“但同样,他也会告诉所有玩家,这里不存在真正的灵异,之所以人类会认为这是鬼怪,这是灵异,究其根本,是人类目前的科学与想象力无法去看清它们,理解它们。”
“这类副本在魔盒游戏里非常少,难度也是公认的最高级别之一。它们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阴森恐怖,但实际上里面那些诡异之物、诡异之事都可以用某些人类未知但副本里可以找到线索的科学来解释,只是调查起来非常困难——谜底如果建立在人类未知的领域,那将它挖掘而出这件事,就不仅仅是困难的或危险的,还是挑战大脑想象力极限的。”
“否则就算答案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会知道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好比,你让蚂蚁去理解人类的寓言故事。”
“所以虽然大家叫它们灵异副本,但却也不是真的认为它们是灵异,而是变相地说明它们的难度很高,谜底不在人类了解的范围内,需要朝难以理解的科学或文明区域寻找。”
黎渐川颇感怪异。
原来魔盒游戏还这么讲科学。
“也就是说,魔盒游戏不算有真正的灵异元素,只是某些副本看起来可能很像灵异恐怖?”他道,“这类副本是难在人类未知上,那其它最高级别的副本类型呢?”
宁准缓缓摇着折扇,回忆道:“不多,除了灵异类,还有两类算是公认的最高级别。一是大逃杀类,人数最多,资深玩家最多,血腥程度最强,剧情主线最难触摸,你听那个Biggerrrr提到的莫比乌斯考察队副本,就可以勉强归类为大逃杀。”
“还有一类就是克系调查类,类似克苏鲁神话故事那样的世界观和剧情主线,但和克苏鲁神话基本不挨边儿,只是整体基调相差不大。”
“这个基调简单解释就是‘人类的存在对于这个冷漠的宇宙来说毫无意义’。”
“这类副本通常都是单人副本,玩家身份比较固定,都是普通人,主线剧情基本上都是去探索某些神秘事件。探索过程中,玩家会遭遇未知的神话生物,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也都会被未知的恐惧塞满。”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但不去探索,却又摸不到谜底。”
“这类副本听起来不是特别难,但你或许能听到许多玩家讨论灵异类副本,或大逃杀类副本,却根本不会看到有玩家说起克系调查类副本。这类副本的通关率最低,死亡率最高,十万个玩家里不一定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我没有进过,而我知道的成功通关的人也只有一个,魔盒排行榜第二,Blood。”
黎渐川神色微凝。
宁准的声音低了低:“而且最令我觉得有趣的是,这位Blood从克系调查类副本通关后,魔盒持有数就固定在了八十六,无论他后来又走过多少场游戏对局,这个魔盒数量也始终没有变过。”
“我很好奇,他在这类副本里究竟看到了什么,让他一直托庇于他人的魔盒内,再没有独自或领队进过游戏。”
魔盒排行榜第二,克系调查类通关后就再没有增减过的魔盒数……
果然,越是往上走,未知的隐秘就越是多而诡异。
黎渐川抬手按了按眉心,让自己暂时停止对这些过高的高端局的想象和猜测。
严格意义上算,他进过的高端局也才一两场,距离这三大类副本必然还很遥远。
虽然他命名之战后的第一场似乎就是高端局或过渡局,虽然目前他经历的一局比一局复杂危险,一局比一局离奇莫测,难度提升得比坐火箭还快,但——也不至于会那么快触碰到这三类副本吧。
不祥的预感莫名地萦绕心头。
似是看出了黎渐川所想,宁准踏上苔痕碧绿的石阶,轻声道:“我们比预想的晚了太多,有些事,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黎渐川拧眉,目露深思。
小定山的山路只有一半,由长长的石阶堆砌而成,蜿蜒向上,掩于雾中,如通天梯。
山路两侧林木茂盛,苍翠葱郁,被傍晚的昏然渐染上朦胧墨色,虚虚实实,深深浅浅,如写意画。
两人步速不快不慢,走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