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用脏水泼她的。”
倒是没听过这个解释,姜遇桥哭笑不得,“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你才惹事的?”
钟可可想了想,觉得这个锅甩得好。
她点点头,“对啊,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耍赖,姜遇桥看了眼手机,长话短说,“多回你信息可以。”
钟可可眉梢一喜,像只捡到果子的小松鼠。
谁知下一秒,姜遇桥便恢复那副水波不兴的模样,“但条件是,这学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你都要考进前三百。”
“……”
钟可可瞪着眼睛,“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就算她成绩最好的那段时间,也才三百多名,让她考进前三百,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
姜遇桥神色并没有缓和,“钟可可,你高三了。”
这话和语气就像个预警,原本还想撒泼耍赖的钟可可瞬间安静下来,表情称不上好看。
姜遇桥盯着她的模样,微微俯下身,与她视线相平,“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钟可可垂着头,静静听着。
感觉耳畔和双颊火烧火燎的。
一半是因为姜遇桥的声线太过磁性,另一半,是因为羞愧。
“如果现在努力,还来得及,我不要求你考上什么名校,但最起码冲个一本,还是有希望的。”姜遇桥把所有耐心都拿了出来,“也不要和卓亦凡产生无用的矛盾,或者把有限的时间花费在我身上。”
“这是你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年。”
“所有人都得避让。”
其实这些话,在学校的时候,姜遇桥就想对她说,但顾虑到她的面子,就一直没说,而当下,是最好的时机。
他希望她能认识到高考有多重要。
不希望结束那天,她再后悔。
钟可可
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也确实意识到,自己有多不着调。
安静了几秒,她乖巧点头,“我知道了,遇桥哥。”
姜遇桥直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天冷了,回去吧。”
钟可可没再逗留,转身朝大门走去。
却在开门的前一秒,转过身,朝前方的那道身影喊了一声,“遇桥哥。”
走到榕树下的男人停下脚步。
院子里,路灯昏暗,光线凉薄,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清隽挺拔的身形。
钟可可心跳速度加快,拳头微拢,“我会考到前三百的。”
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她往前走了两步,提高音量,“不会让你失望的。”
-
那天晚上,钟可可第一次乖乖喝了爷爷煮的热牛奶,在十一点前爬上床。
临睡前,她给周明月发了条信息:【从明天开始,你爹我要好好学习,目标是考进前三百!】
周明月:【……】
周明月:【乖儿子,别做梦。】
如果是平常,钟可可一定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但现在不一样,她要养精蓄锐。
可能是热牛奶的作用,这一晚她睡眠出奇的好,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她上了大学,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和姜遇桥手拉手走在草坪上,俨然一对甜蜜的情侣。
然而,就在两个人马上要接吻的时候,她被桌上的闹铃吵醒。
老爷子推门进来,“可可啊,该起床了。”
钟可可这人性格其实挺好的,就是起床气特重,往常的周末她都是睡到中午,这么早被叫醒,她有些不爽,蒙着被子在床上赖叽。
老爷子走过来,给她窗台上的百合浇水,“再不起来,你遇桥哥等会儿就走了。”
在被子里蛄蛹的钟可可一愣,猛地掀开被子,“走?”
“你以为人家是你,”老爷子忍着笑意,“人家要回学校搞学术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钟可可瞬间睡意全无,连滚带爬起来洗漱,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冲出家门,刚来到他家门口,就看到防盗门半开着,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礼貌疏淡的说话声——
“麻烦您了,我会慎重考虑的。”
“选材料我可以帮忙,也会帮您劝她。”
“行,我看看时间。”
听到他的声音,钟
可可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自来熟地拉开门,走进去。
屋内的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干净整洁又清爽明亮。
钟可可背着手在客厅内逡巡一圈儿,刚一转头,就看见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的姜遇桥从卧室出来。
男人宽肩窄腰,配着比例极好的骨骼和肌肉,看起来清瘦却性感有力。
日光透过明净的窗子洒在他身上,晃得本就白得过分的皮肤更为柔滑细腻。
未干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至胸间,柔韧的腹肌上,几道弧度流畅的马甲线交错着隐入浴巾之中。
空气中,沐浴露的尾调扩散,四周仿佛浮动着的荷尔蒙的味道。
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震住,钟可可以一个非常僵硬的姿势在懵在原地。
心跳加速。
带着灼烧感的红晕从耳根下蔓延。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