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做善财童子了?
林素悠悠转醒,日晒三竿。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昨夜睡得有些晚,所以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的。
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一点一点想着今日要做的事情——
“猛”地起身,看着窗户,嘴里不停地说着“坏了,坏了”。
昨天答应的好好地,都跟人家关大海说了,打桩肯定会去,但是现在…
我了个天,一觉睡到现在,该不会那边等她打桩呢吧。
迅速掀开被子,想都不想,急忙穿鞋下地。
黄雨听到屋里的动静,“吱…呀…”把门推开,走到屏风面前,屈膝行礼,说:
“夫人,你醒了?”
林素一听是黄雨的声音,不禁埋怨的说:
“怎么不喊我?不是知道今儿村里学堂打桩吗?都这会儿了,他们因为等我误了吉时,这责任谁能担得起?”
黄雨起身,越过屏风走过来,看着她轻声的道:
“夫人莫急,学堂打桩已经完毕。主子去的,还特意跟大海叔解释了夫人身体欠佳。”
解释了?
凌慕川去了?
“呼——”
林素长舒口气,拍拍胸口看着她,道:
“你们主子易容了?”
“是。”黄雨颔首。
林素起身,说了句“洗漱”,便开始给自己穿衣服。
红霞端水进来,素妞儿开始梳洗。
黄雨给她上妆,红霞出去端早饭。
两个丫头,分工明确,十分贴心。
等早饭端进屋,跟红霞一起回来的,还有易容了的凌慕川。
林素坐在圆桌前,等门关上后,说:
“揭了吧,怪难受的。”
凌慕川不在意的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
“不摘了,一会儿跟你在村里、县里,四处溜达溜达。”
溜达?
林素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看着他,试探性的道:
“怎么,宣誓主权?”
相处久了,自然听懂了她那些跳脱的词汇。
川爷点点头,放下茶杯,说:
“媳妇儿这么能干,可不得把你好好看着?”
“啧啧啧…”林素咂舌,不过心里却十分甜蜜。
一个喝茶,一个吃早饭。
两个人交流不多,但默契十足。
一顿早饭,林素吃的是既满足又甜蜜。
换了身衣服,跟着他十指相扣的从客栈后门出去,大大方方的走在官道上,然后上了石桥。
站在桥顶,二人看着南面施工的人,凌慕川淡淡的说:
“昨天是不是吓坏了?”
林素刻意让自己没有去问,没想到他竟然自己主动送上门。
挽着他的胳膊,微微颔首说:
“是啊,吓坏了。你不是见惯死人吗?为何昨天…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得不踏实,我拍了好久呢。”
凌慕川蹙眉,狐疑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林素见状,继续解释:
“就是睡觉这样…这样…的动。肯定做噩梦了吧。
”
凌慕川有个毛病,睡醒基本上是记不住自己做过什么梦。
如今她这么问,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抽出胳膊,把人搂进怀里,道:
“见惯了死人,但没见过那么多的。而且,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百姓。”
林素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没过脑子,侧身环住他的腰身,惭愧的道: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傻妞。”川爷并不在意,满足的摸着她的脸儿,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有那种疑惑也不是不正常。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说了。”
怕她继续自责,凌慕川急忙制止。
林素柔顺的靠着他,想了下,又道:
“那现在风昌县需要些什么东西不?粮食?药材?
还是别的?”
“怎么,又想做善财童子了?”川爷打趣的问着。
这丫头最近越来越热衷这类事情,好像有些钱就想做点儿助人为乐的好事,殊不知她自己赚钱也不容易。
林素听到“善财童子”四个字,略有些恼怒的捶了他一下,抗议:
“有你这么说自己媳妇儿的吗?我是你亲媳妇儿,亲的。”
“好,亲的。啵——”
凌慕川爽利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丝毫不介意此刻在外面。
世风日下,这么大刺刺的秀恩爱,极为不妥。
素妞儿不依的推了推他,翻个白眼,道:
“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在外面呢。”
“怕啥,老子亲自己的媳妇儿,天经地义。”
艾玛,又来了。
这家伙刚才还感慨呢,这会儿有耍流氓了。
要说演戏、变脸,这货堪比朝伟、德华啊!
知道她脸皮薄,川爷也没再逗弄她,搂着她的肩头,道:
“走吧,去县里的酒楼转转。”
“去酒楼?为啥?”林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