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大儒确实被气到了,当天晚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饭也没有用,孔老夫人到是不着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问书房那边的情况。
孔嬷嬷回道,“老太爷一大早就进宫了。”
孔老夫人笑了,“我猜是去像皇上辞呈了,他一辈子要名声,这次给三皇子做太傅也是为了名气,心里也在骗自己假装听不到那些话,可谁能想到让元娘就这么把脸皮给撕破了,他哪里还有脸再撑下去。”
孔嬷嬷不好接这样的话。
“这样也好,全府的人也不用跟着提心吊胆的。”孔老夫人到是松了口气。
宫里的气氛确实有些凝重,孔大儒一跪下,让圣上都惊呀了,听完他的话之后,只沉默了片刻,便允了。
孔大儒确实推掉了给三皇子做太傅的事情,还提出要去山上静心礼佛一年。
这么大的年岁,四世同堂的人,还要去礼佛?
这得受多大的打击。
圣上没有问,可这事传出去之后,以前那些心里不服的,此时还真是挺同情孔大儒的。
街上,孔大儒听到叫卖竹叶青的,叫停了马车,就钻进了小酒馆里,酒馆住置偏僻,孔大儒坐的又是青篷小马车,平日里他又不出府,也没有人认得。
正是如此,他才进了这么一个小酒馆。
竹叶青的味道很正守,孔大儒连喝了两壶,酒馆慢慢的也有人了,不算低的议论声也传进了耳里。
“孔大儒辞了太傅一职,这个时候,你说有没有趣?”
“读书人迂腐,有官不做,谁知道他们脑子天天想的是什么。”
“曹兄可别这么说,若是被曹大家知道你在外面说读书迂腐,怕是你又要被上家法了。”
曹大家?
孔大儒侧头看过去,看到那胖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不但没有怕,反而说的越说得意,“我在外面说他也听不到,每日里只会用那些之乎者也的教训人,还能顶银子用?”
“听你说这话,似乎家中现在有些手紧?”与他聊天的男子明显没安好心,一副为对方着想,又忍不住往出套话。
“还不是因为我那个妹妹,嫁给苏牧中之后,日子不好过,整日里回家让娘家贴补,老爷子能挣几个银子,府中现在有点余钱都给那丫头拿去了。”
“当初你妹妹可是要订给小刘将军的,结果被苏牧中给截胡,要我说就是苏家和刘将商量好的,知道你家老爷子重规矩,不然就那么抱了一下,怎么就将好好的孙女嫁给一个家里犯了事的?”
曹家小少爷听了也越发觉得这么回事,恨声道,“所以说大儒书香世家里最龌龊,都好面子,做些让人看不起的事情。”
孔大儒在一旁听着,原是说他他心中不喜欢,后又扯到曹大家,他脸色才略好了一些,此时听到又扯到大儒身上,心中就又不快了。
哪知曹家小公子坏笑道,“我家这算什么,你看看孔家,还不是将自己的孙女送给女儿,关系弄的乱,还自说是大儒呢,呸,也不知道私下有多少肮脏的事情呢。”
若是平时听到这些,孔大儒还真不会去理会,觉得不没必要与这些小人理论,此时喝了酒,又憋了一肚子的火,当时一冲动就走了过去。
“你说我孔府如何?你在说一次?”孔大儒眼睛瞪得大大的。
突然站了个老头出来,两男子吓了一跳,待听他问‘孔府’时,两人脸色一变。
“我们可什么也没有说。”曹家公子中个怂的人,眼睁说瞎话脸也不红。
孔大儒看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直接就动了手,一巴掌甩过去之后对方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他第二巴掌就又甩了过去,两巴掌就把对方的脸打肿了。
这还不算完,转身看到旁边的男子要偷溜,孔大儒步子灵活,伸手将人抓到,几巴掌顺利的甩了过去。
人打的太突然,动作又快,让酒馆里的人都措手不及,双寿看了更是惊住了,他就没有看过老太爷这粗暴的一面。
后知后觉,双寿冲上去,“老太爷,消消火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孔大儒的胸口高低起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打人时动作太快累的,不过被双寿这么一劝,确实松开了手。
心里是一片的惊涛骇浪。
孔大儒不敢置信他会动手,甚至还在外面。
双寿也看出老太爷被自己吓到了,连忙扶着人往外走,最后还不忘记往柜台上扔了一块银子。
孔大儒动手打人的事,他还没有到府就传开了,孔老夫人听了下人带来回来的消息,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奴婢听了也是吓了一跳,特意又多问了几句,是老太爷动手打的人,还是打的曹大家的公子,从酒馆出来后,老太爷便出城了,去了庄子上。”
孔老夫人压下心里的惊呀,“他这是觉得丢人,躲出去了。要我说不做太傅就不做太傅,眼下是什么时候?偏还弄个去山上礼佛一年,老了老了还闹着要出家,这一辈子他就过的过的糊涂。”
纵然心里不满,孔老夫人还是让人去给长子送了信,让长子过去看看,人年岁大了糊涂,可是家里也不能管啊。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