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一本正经,瞬间,宋易权有丝毫的迟钝,无措的表情在骨相俊美的脸上闪烁刹那。
彼此安静几秒,封贸却淡笑一声:“好了,我也不折腾你了,缓一下再起来。”说着,牵起掌心的修长手指亲吻。
宋易权暗自叹气,没想这个时候封贸还反将了他一军,防不胜防,最近没留心掉坑里的次数也太多了。
说是到此打住,但二人体内情意尚在,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退下去的,面面相觑许久,盯得人更加燥热。
血气方刚的感知让人吃不消,宋易权忽地抬手把封贸的脸别在他处,正色说:“别看着我,说好冷静冷静,你的眼神不像在冷静的样子。”
封贸转而扣上他的手,指缝贴合,轻言轻语:“讲点道理吧,易权你小动作太多了,不是抿唇,就是咽口水,在考验我啊?”
冷却好的头脑很是清醒,宋易权红着耳根不和他多做口舌之争,简单提醒:“我按座位了,不想碰到头,就赶紧下车。”
封贸轻松摸到了车门,外面的冷气争先恐后地冲进来,他抬步落在地面上,打理弄乱的领带。
身前的遮挡物忽然不见,宋易权呼吸新鲜空气,慢慢悠悠摸下去,单手按在脖子上,眸光明媚:“这算是盖章,还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就怕别人看不见的样子?”
从封贸的那个方向看不见毛衣下的吻痕,于是他便实话实说:“衣领穿那么高,也看不见,不要多心。”
宋易权苦笑:“要是有拍摄,那人家也允许穿着毛衣上场,你就是看在我这几天休假,打算为所欲为啊。”
他边说话边拉扯一团糟的毛衣,抖抖身上的褶皱。
“干嘛总是这么夸张,”封贸锁上车,两手插在口袋里,“真的为所欲为,刚才我不会听你的话。”
然而时间一去不复返了,也不能时光倒流。
正想转到别的话题,被冷落许久的手机响了,宋易权在身上摸了半天,就是没找到。
封贸讶异,视线向下:“掉地上了。”
宋易权:“……”
把可怜的手机捡起来,宋易权垂眸看见了给宋新涵的备注,他吹掉上面的灰,接通说话:“姐,要是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倒要以为你去南极报道了。”
给了封贸一个“先出去”的眼神暗示,宋易权走在前面,声音不轻不重:“啊,我休息在家,几点着陆,我去机场接你。”
封贸摸了摸前头高高瘦瘦的人的后颈,得到一个立即缩脖子的回应还有一记眼刀。
宋易权脖子像被火燎过,等曝在阳光下还觉得烫,他语音没有异常:“来得及,行李那么多,还是我去机场吧。”
宋新涵最终也妥协了,挂掉电话准备登机。
外面的时空比起车库天差地别,宋易权无声吸气,回眸说:“我姐下午回来了,刚好你还要上班,咱们各自忙各自的,有事打电话。”
封贸觉着他有点过于随性,便问:“打算走路回家,强子也不要了?”
宋易权就知道他要问这些,对答如流:“回去没有几步路,走走就当醒醒神,至于强子,和阿布待一起它多开心啊,麻烦封总帮忙照料。”
封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等宋易权的影子远到看不清的时候,他闷声笑笑转身进屋。
以前宋易权也喜欢道谢,封贸帮忙的事可大可小,那人都是由心底地保持距离表示感激,而刚刚的客气截然不同,能明显分辨出多半是口头上的回馈而已。
在仍未被察觉到的地方,又向刚确定下关系的人身边靠近了一步。
宋易权回去的步伐由快到慢,最后改为散步的速度,称得上是冬日的风有丝冷意,吹散了指尖的热气。
沿着大路一直走,回到宋家之前宋易权想起来围巾落在封贸那边了,现在才意识到渐渐丢的东西倒是不少,能动的不能动的都有。
让自己进入到封贸生活的感觉并不差。
跨进宋家的门是十点多,洗澡换上另一种颜色的毛衣是十一点半,吃完午饭也到了宋新涵的飞机着陆的时间点。
宋易权思维无端活跃,闲也闲不下来,拿上车钥匙一刻不停留去了机场。
去的时候脑海活力无限,车里安静的音乐压不下躁动的情绪,宋易权向来对自我的认知很迟缓,另外,回来还有宋新涵和他说话就更加没注意到身体里的变化。
挺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宋新涵,她头发又剪短了,锋利的发尖触不到单薄的肩膀。
品着宋易权顺路买的咖啡,宋新涵四肢舒展靠在后座,面对弟弟,她会有意收起目光中的犀利,也会温柔似水:“爸妈出去旅游,你休息在家,不觉得无趣?”
那两个字现在挨不到宋易权的身,自然也体会不到在房间里转了三圈也不明白在找什么东西的迷茫。
“其实休息几天也有好处,倒不如姐多请几天假在家放松神经,爸妈后天就回来了。”
宋新涵说话也在注意宋易权的语调语速,于细微之中,她发现宋易权又陌生了。就像他在坐上轮椅后给人的感觉略微不同,不过此时的不一致没那么琢磨不透,能感受到是有益的。
问句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宋新涵